告別老槐樹後。
告示台,鬧哄哄的。
“他們誰呀?竟然敢揭皇榜。”
“看著這麼年輕,不怕死啊。”
這皇榜剛貼的時候,也有膽大的揭榜,後來豎著進入都城,橫著被抬了出來。
有錢賺,沒命花,有那麼幾次,就再也沒人敢揭皇榜了。
“就是你們揭了皇榜?”
為首的官差眼中滿是不屑,小小年紀心術不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穿著道士的袍子,就真當自己是道士了?
真是好笑。
阿青眼帶笑意,“對呀,怎麼小道不能揭皇榜嗎?”
官差嗬嗬兩聲,“能啊,隻要不怕死都能。”
阿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生死由命,這就不勞煩官爺擔心了,前方引路吧,官爺。”
“無知小兒。”官差哼了一聲,“跟我來吧。”
幾日後。
子玄在院中舞劍。
那日官差將他們帶到這裏,讓他們等候消息,已經過去三日了,門口有官差把守,不能輕易離開。
雖這些人也攔不住他們。
阿青悠閑的泡著花茶,她笑著招手,“子玄,別練劍了,這花茶好香,過來嚐嚐。”
子玄收回劍鞘,慢慢走近,他瞧著過分悠閑的阿青道:“阿青,你怎麼想的?”
倒茶的手一頓,阿青側頭看向過分好看的子玄,“什麼怎麼想的?”
子玄一臉沉重,“官差將我們帶來這,就不管我們了,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阿青笑了,“子玄莫怕,小道保護你。”
子玄:“......”
“阿青,正經點,我沒開玩笑。”
阿青雙手托著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子玄,“好好好,子玄你說說看,有何詐?”
子玄幹咳一聲,將臉側向一方,“我不信老槐樹說的話。”
“嗯?為何?”
“既然老槐樹是景國的皇帝,他能拋棄自己的妻子、女兒和全都城的百姓,這樣的人類極度自私,他真的會因為看見自己女兒自刎於城牆之上,就後悔嗎?”
“老槐樹說旱魃就在皇城之中,這會不會是他故意將我們引來這裏?”
阿青笑笑,“誰知道呢,可能是吧!”
子玄抿唇,“阿青......。”
他突然有些看不懂阿青,這小腦袋中究竟在想什麼?
阿青將麵前的糕點,剝碎了,喂給牛奶,
“這世間,既定因果,你我是改不了的,淡定點子玄道友。”
子玄無奈一笑,“阿青,你還真是想的開。”
這三年,阿青真的變了很多。
吃飽喝足的古音,慵懶的躺在阿青懷中,眼神柔和的揉了揉古音胖胖的肚皮。
“牛奶,可終於將你養胖了。”
古音懶洋洋的睜開一隻眼睛,對著阿青喵了一聲,表示不滿。
“好好好,不胖不胖,牛奶是身材最好的小貓咪。”
阿青抬頭便看見,子玄一臉凝重的看著自己,她笑著對子玄道:
“別慌,別慌,真遇上危險,子玄道友這一身好功法,遁了便是。”
吱呀一聲,院中的門開了。
一群官差一貫而入,走在最後的是穿著墨色常服的老者,老者麵容嚴肅,帶著上位者的威嚴,雖須發皆白,眉眼染上老態,卻能看出老者年輕之時,生的一副好相貌。
老者一個眼神,身邊的人便囂張的開口。
“我家老爺是當朝宰相,見了老爺,你們為何不跪。”
“小道隻跪父跪母,恐怕宰相大人承受不起小道這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