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街巷車流熙攘,這幽靜的房間透過玻璃窗,屋內也逐漸染上華燈的旖旎。雖然我並不喜歡此般熱鬧場景,卻讓我們有了更多不一樣的邂逅。
“癡呆這個外號,是不是因為你的行為或個性上的某種特質而得名的呢?”小周充滿疑慮的打趣問道。
“絕對不是!這個外號完全沒有道理!”癡呆帶著強烈不滿的眼神盯著馮sir和我,仿佛期待我們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難道不是因為你反應很慢?不是因為你總是胡說八道?”擦著被子的我回想起癡呆帶來的歡樂,也不由得心情放鬆許多。
“哈哈哈,這個我讚同,每次我們笑完了他才笑。”
“玩梗的時候也是。”
“上次非要造謠把馮sir的事跡強加我頭上!”
“那你別說,癡呆推鍋還是一絕。”
“...”
也許這才是我們這些好朋友能相識這麼久的原因吧。畢竟,誰的糗事又是一個人偷偷發生的呢?
“諾,不添油不加醋的清蒸白開水”看到癡呆一臉黑線,也許隻有一杯白開水才能匹配他現在的紅臉把。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看我們同病相憐,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癡呆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了這樣的話。等到大家都反應過來的時候,氣氛突然變得十分尷尬。也許是因為我們都是那件事的參與者的緣故吧。
“被我的王霸之氣嚇到了?都不說話了?”隨著阿義一貫用肚子撞門的噪音,打破了難得了沉寂。
“你絕對也是共犯之一!”可能是不想讓這種壓抑的氛圍繼續下去,癡呆帶著十分嘲諷的語氣指著阿義。
“狗屁,我隻是知道這個事,但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天地良心!”
“當年在江邊偷偷把花遞給那位先生的不是你?”
“假扮聖誕老人送禮物的不是你?”
“關鍵的時機和位置都是你親力親為!”
“那明明是你們慫恿我去的!”
“...”
這就是男孩子的快樂把,總能把一些背信棄義的事情坦誠出來後,還能當做玩笑和槽點進行一輪又一輪的鞭屍。
“我上次跟那個出去,碰到那位女士了。”喝了一口啤酒的馮sir在互相推諉中很嚴肅的說到。
癡呆和阿穎是高中就在一起的姐弟戀。那時候癡呆還是一位另辟蹊徑為了考上大學的美術生,阿穎也是美術生,隻是阿穎已經大一了,被畫室的美術老師請回來當輔導老師。也許是命中注定的,她就是癡呆的輔導老師。
癡呆和我們當時算不上是問題少年,但絕對不是好好學習的主。可能還在青春期的女孩子都會對十分活潑調皮的男孩子更有好感吧,一來二去,兩人莫名其妙的就在一起了。
高考完,癡呆為了離阿穎近些,就選擇了相隔不過兩個街道的學校。其實,那時候我們都挺羨慕他們這對情侶的,畢竟姐弟戀,有個識大體的知心大姐姐照顧,也省了不少煩心事。也許就是這樣會照顧人,識大體的女生,讓其他人接近後會更產生好感吧。
那時候我們這群小夥伴裏麵有個叫洞主,他為人“爽快”,經常約我們一群人出來玩,不出來就問理由。沒錢?我接;沒時間?等你一夜;沒車?等我來接;心情不好?等我來把你喝到肝腸寸斷。一直到最後我們總結了一個詞“道德綁架,不出來就是不夠兄弟”。也許就是這樣一個人,讓別人覺得他就是能凝聚我們這一群人的核心吧?
每次群體聚會的時候,癡呆都會帶著阿穎。一來二去的,洞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開始向阿穎獻殷情了。直到有一天,我晚上被洞主叫去接一個人,到了地方我才發現那一襲黑影原來是阿穎,我心中開始了不安,我不願過多說什麼,我很糾結很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做。以至於當時癡呆叫我出來我都拒絕了,在我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癡呆,也許幹脆遠離,不參與到漩渦中,才是我當時能想到最優解吧。
和癡呆斷聯很久很久後的某天,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癡呆”,我猶豫了好久,但還是接通了電話。沒等我說話,癡呆第一句話就是“阿穎好像是在沒和我分手的時候就有了新歡。”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有個同學很早之前就看到她挽著一個男的手臂逛街了。”
“不會吧,應該不會吧”我聽著心裏一顫,我知道其實沒座城市都不大,但是沒想到人和人之間會如此近。
“你說他是誰?”
“我不知道”
“......”
自此之後,我心裏帶著虧欠,但是仍不知道該說什麼。
洞主依舊和阿穎在一起,隻是還沒完全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