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瞎猜不好,不瞎猜了,還是直接得到答案來得更為妥當,趙麗禧想著便道:“來,鸝兒這是給你的。我想見見五姐,你幫我先和五姐知會一聲。就說兩天後的宮宴上找我敘敘舊。”
趙麗禧覺得吧:自己處在這個位置,才招親屬入宮,現在又招,簡直就是在宣告她要搞事了,加上按正規程序的層層審批,隻怕五姐還沒能入宮,全宮都知道她要找盧尚書家的小妾了。趙麗禧便做此決定。若是鸝兒真能按約定找來,那麼鸝兒姑且也算得有點用的小姑娘,這批首飾送的也值。
月過柳梢頭,趙麗禧揉了揉有點發酸的眼睛,心裏不由感慨:“嗐,我本來想早點去睡的,咋整的越來越麻煩了。
此前,倒是我想差了。這婢子畢竟不是我的人,送禮的豐厚與否不影響她不是我的人這點。她的功績大小自有她的主人來論斷。
若是趙家的人便讓趙家去賞賜,若是盧家的人便讓盧家去論斷。何況‘陟罰臧否,不宜異同’,就算她是趙家的人,我這也算得逾矩了。”
時至此刻,趙麗禧才發現今晚自己做了許多的無用功。她長歎一聲後又道:“你也先回去睡吧”
趙麗禧起身解了披風掛好,又為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再倒一杯,見鸝兒還沒反應,心下一會,便走近了去瞧。這孩子小小年紀便生得如此發量,真是叫人好生羨慕。
鸝兒用手輕輕地捏著袋子,盯著她,滿臉緊張,另一隻手食指死死地抵住拇指尖兒那點肉。
野心大,想找老師,發現自己是耗材,但不知道怎麼開口(別整鸝兒的心裏描寫)
在趙麗禧要躺到床上去的時候伸手想扯住趙麗禧的衣角,渾身一抖,發現自己差點做錯事,順勢跪下,懇求趙麗禧幫她找老師
東學西湊,知識不夠係統全麵,也不知什麼有用便事無詳略,別人隨性所教,並非責任,沒有義務考慮她的基本功?
見趙麗禧不信,鸝兒拿出藏在發包裏的半枚私印,聲稱是長公主
長公主是鄭美人小女兒的婆婆,她為什麼會找上我
五姐到底有沒有參與,這封信真的是五姐所作嗎
五姐雖說是趙家女,但真要算起來得算盧家人。但五姐隻是一個妾,趙家了倒台,她也還是盧家的妾;哪怕是盧尚書被夷三族了,她也不一定會被砍頭,大概率就是進宮當個宮女什麼的。
所以五姐的信又有什麼分量?憑她兩個乳臭未幹的女兒嗎?她現在的身份也配代表盧氏?
既然如此,五姐為什麼要遞這封信來?求事成之後我能記得她的好?可別說笑了,我又沒有親生的子嗣,拿什麼在外麵作威作福?
況且,這信一旦被發現了,五姐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也難保盧氏族人不會為了自保,將她趕出京城。
可五姐向來不是個笨的……
五姐苦練舞技
那麼,這很可能是長公主的手筆,畢竟尚書家小妾的謠不是誰都敢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