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刺耳的聲音,傳入這片區域每個人的耳中。
何弋枕聽後,執禮之手放下,在菜地之中回應道:“為何不能用碗?”
還未等消瘦男子回答。
菜地之中,又一道聲音響起。
隻耳挺起腰來,繼續拱手道:“不知猴子哥又想說我們做什麼壞事呢?不過,今日小弟確實沒有遇見吊睛白額大虎。”
猴子聽聞此言,心中之火直衝腦門。
頓時臉色猙獰,伸手指道:“你!”
不等下一句說出,旁邊的壯漢動起雙腿,邊走邊緩緩開口道:“時間不多了猴子,我們先走了,你在這裏磨嘰吧。”
話語飄來,後麵兩人便跟上壯漢一起離去。
猴子聽罷,這才憋住怒火,手指放下,趕忙跟上隊伍。
隻耳見此嘴角微彎,趕忙高聲叫道:“猴子哥慢走啊!”
何弋枕在旁邊瞧著這一幕,臉龐上的笑容也綻放開來,隨即哈哈笑出聲,接著二人繼續提桶澆地。
陽光慢慢的毒辣,灑落下來照耀在隻耳的臉上,遠遠看上去是如此的燦爛幹淨。
巳時中旬
隻耳二人還在菜地之中打理,天空之上遠遠傳來聲音。
“準備接受外院考核的弟子一刻鍾內到達外院演武場,接受內院考核的弟子一刻鍾內到達內院門口。”
聲音雄厚而有力,也不知是從何處發起,響徹著北皇山上下。
菜地中的隻耳聽後,放下手中的木桶和碗,對著身旁的何弋枕開口道:“走吧,我們也去吧。”
“好。”
二人的身影慢慢從這後山之中消失,向著北皇院的演武場徐徐奔去。
既是院內的考核,所以外院的演武場內,並沒有多少人。
隻耳二人到此後,人已經有二十來個了,其中幾乎都是雜役弟子。
隻耳看了看人群,其中就有清晨小木門前的那些人。
那些人見又有人來此,自然也望了過去,看是隻耳二人,頓時臉色一變,都是一副不是很自然的神色。
當然神色最濃,最不自然的自然是田大牛。
不過也隻是看了看,雙方都沒有言語,隨後隻耳又看向演武場內。
演武場並不是很大,占地也就六丈左右,現在場內就兩個人,隻耳對著兩個人都不是很陌生。
一位身著黑色衣袍,看上去三四十歲,身材高大略微粗獷,臉龐棱角分明。
嘴唇之上,還有些許黑色的胡子,站在演武場內宛如黑夜的鷹。
這就是外院巡邏長老,孜落。
另一位也身著黑色衣袍,不過年紀比孜落卻大了許多。
胡子不長,但是發須皆白,臉龐之上皺紋橫布,背部微微弓起,不過看上去確是精神矍鑠。
這位老者就是外院常年的考核長老,莒瀝。
孜落看向了場邊人群,淡淡掃了一眼,隨後就低聲對著旁邊的莒瀝說道:“看樣子人齊了,要不開始吧莒長老?”
名為莒瀝的老者聞言,緩緩搖了搖頭,也小聲答道:“不急...不急,還沒有到時間,。”
接著看了一眼孜落,又慢慢道:“你這個急脾氣該改改了...孜長老。”
孜落聽後,歎了口氣也答道:“唉....有些傳統規定就要被打破,人已經齊了...何必再浪費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