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在哪我怕。”
“狗賊,我跟你們拚了。”
“你們這些歹人,就不怕天理報應嗎,怎敢如此行凶。”
。。。。。。
黑夜裏,由一排排屋舍為薪,這一片小山村被照亮的猶如白晝。
有稚子哭喊聲,有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子睜目,繼而掄起農具爆起。。。
更有一個個前一刻還是活生生的人,此刻卻變成血淋淋的屍體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傷口中還不斷流著血液,而血液還在潺潺的冒著熱氣。此時此地,宛如地獄降臨世間。
山村口,一隊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正安靜的欣賞著村內慘絕人寰的場景。
偶爾發出的聲音也隻是馬蹄耙地的聲音。
寂靜的可怕。
“通知他們,快點完成任務。再拖延半刻,就讓他們把自己的腦袋算上。”森然的聲音傳出。
“遵命”
馬隊左側一男子隨即向最前方之人拱手行禮道。
兩三呼吸之間,黑夜便出現一朵絢麗的煙花。
“刺啦”一聲
一婦人雙手掩麵,血如泉湧般從指間噴發而出,還來不及發出驚呼聲便倒地不起。
對麵一膀大腰圓的絡腮漢子,隨便甩了甩刀身上的血液,望向天空中那代表著血腥的煙花。
滿目猙獰道“小崽子們,快點給我把這村子裏男的頭顱砍下來,帶走。婦孺直接做掉。這裏不需要有活口。”
“好”
麵對這道命令,正在揮刀的小嘍嘍們,齊應聲回道。且手上的速度更是不斷加快。
似爾,有著不盡冤魂隨火焰而呐喊著。
。。。
待到東方初陽漸起,一縷縷煙塵在這片焦土上緩緩上升。一座村莊也隻剩下土牆,與早已燒成白灰的村民。
從前的雞鳴,犬吠此時也變成老鴉悲嚎。
這座山穀中存活數代的村子,也就此消失。而村後山一處鬆林中,卻傳出了些許動靜。
“三哥,憑啥就我們倆要待在這監視,別的兄弟大概都在瀟灑了。”
一個蹲在鬆枝上的年輕男子向旁邊以為蒙麵隻露出雙眼的中年漢子抱怨到。
望著那穀底早已沒有人煙的焦土,不知想啥的漢子愣了一下說到
“讓你幹活就幹活,又不是不給你假 ,再敢瞎嗶嗶,小心回去扒了你的皮。”
“這不是三哥您嗎,要不是您,我哪裏敢亂說,畢竟這是刀尖舔血的活。”年輕人打著哈哈的笑趣道。
畢竟他跟這位三哥在一起執行任務已經兩年多了,當然知道他不是個亂說的人。不然自己的小命不丟,也得被砍去幾根手指。
他們的所在的組織紀律一直都是殘酷的。
三哥聽完他的話,深深的望著他,目光略顯的瘮人,卻依舊答到
“畢竟這種屠村滅種的事情,組織也沒做過幾次,多少還是要做的隱秘點,每次選的都是偏遠山區的地方。”
接著三哥頓了頓,歎了口氣
“我們這些斥候就是監視幾天,怕其中有啥漏網之魚跑出去”
來組織十年之久,三哥比這年輕人早來數年,懂得自然較多。
隨即便又把視線望向那幾隻黑鴉盤旋的下方,整處山穀又回歸了寂靜。
。。。
接下來幾天,這片區域依舊杳無人煙,也就是這片村落在穀中深處。不然早就有人發現滿地的殘垣斷壁。
而山穀上的那兩個斥候也在幾天觀察下,早已認定這片土地再無殘存的活口。便退走回去複命了。
時間匆匆忙忙,回首一看,距離那屠村之夜早已過去半月。
“你聽說了嗎?東山的李家莊好像被強盜屠村了,數百口的人無一生還。”
“是啊,慘阿,聽我那當差役的兄弟說,在灰燼中找到數具孩童的骨架”。
這些坐在茶館中喝茶的人,此時談到古田縣中發生的大案。不管在哪個時代屠村滅種都是那種驚絕天下的大案。
“唉,總感覺最近世道不穩啊,邊境那邊好像也蠢蠢欲動。”
一人舉著茶杯對著窗外感歎著。
本朝建立500年,在百姓心中早已是正統天下,這樣的世道早就很少能聽聞戰爭的消息。
且誰家百姓不希望著天下太平,自己起於朝陽,臥於晚霞。
誰言道
“竹板一打響叮當,恭喜發財又健康,今日小乞上門討,希望大爺大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