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剛好被霓裳撞見了。
她驚掉了下巴。
這個還是以前那個有潔癖的瘋批帝尊嗎?打死她也不相信,這會是他親手摘的,她記得以前,帝尊是個手腳殘廢的,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活不能自理,飯到嘴邊都要被嫌棄,不是涼了就是燙了。
他…?他居然撿地上的野果子吃?
“帝尊,被褥拿回來了”霓裳看了一眼床邊的被褥,被疊的整整齊齊的,突然她又感覺很荒誕。
這個瘋批帝尊什麼時候學會疊被褥了?這一百多年來,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不過想想也是,在這孤峰山上就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怎麼可能還回得去以前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
但?從現在的角度分析,這瘋批帝尊絕對是睡過這床了呀!
他不是有嚴重的潔癖嗎?
“帝尊,被褥需要換嗎?”
“換?怎麼不換?不換的話,本尊睡哪裏?”
可是昨晚你不也睡的好好的嗎?
霓裳在心裏嘀咕了一句,然後走到床邊幫他換起了被褥。
“小家夥過來?”
司鳳回頭看了一眼,這家夥是在叫我嗎?他搖起尾巴走了過去,正好有個台階下,可以表現一下自己。
他乖巧地貓在淵夜腳下,用臉蹭了蹭淵夜的腳踝。
淵夜記得以前那小狗也喜歡像他這樣,隻是司鳳有名字,而他的小狗至今都還沒有起好名字,突然又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他溫柔地抱起了小狐狸,而司鳳也被他這一舉動嚇壞了。
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
不過躺在他懷裏真的很舒服,感覺他的靈力四溢一樣,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流,正一點一點被吸收進來。
他都有點依賴上這種感覺了,感覺自己的修為正在逐漸的提升。
這時,天空突然又劃破了一道紫色的旋渦,一個少年闖了進來。
那少年單槍匹馬,英姿勃發,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的傲骨。
“帝尊!”
少年跪在淵夜跟下,司鳳還以為他是過來找這家夥單挑的!
淵夜抬了下眸子,順著司鳳的毛發,對這少年並沒有什麼好感。
司鳳感覺這手法舒服極了。
“蒼侖派那邊派你來有什麼事嗎?”
“帝尊,魔教派了十萬魔兵攻打我們蒼侖派已一月有餘,我們實在是支撐不了,長老們派我前來請帝尊出山”
“嗬?”淵夜嘴角輕挑:“蒼侖山十大長老掌管蒼侖派生死,哪裏輪的到本尊出手?”
少年咬住嘴唇:“可帝尊您也是蒼侖派的不是?”
“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
“帝尊,大長老已經駕鶴西去,蒼侖派群龍無首,魔教又咄咄逼人,還請帝尊以大局為重”
什麼?
淵夜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可那蒼侖派群龍無首跟他何關?
“本尊覺得這裏的意境甚是迷人,你回去告訴那些長老們,本尊打算長期隱居在這裏,絕不插手蒼侖派”
“帝尊…”
聽到這裏,司鳳開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