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女子質問道:“我們可是趙國使節…。”
“老娘殺的就是你們…。”鷹鉤鼻魏將手指向鄒平等人,“…這些趙國使節。”
她露出一抹冷笑,“不過,你們要是說出那個叫做趙…。”
鷹鉤鼻魏將有些想不起來了。
一名魏卒湊到鷹鉤鼻魏將耳邊,“將軍,叫做趙姬。”
“老娘不用你提醒。”鷹鉤鼻魏將推開魏卒,而後繼續對鄒平等人道:“隻要你們能說出那個叫做趙姬的男人在哪,我就能饒你們其中一個不死。”
太子增的命令是殺死所有趙國使節。
而趙國使節中,唯有那名男子最讓人印象深刻。
“我魏趙可是有盟約在!”鄒平忍不住質問道:“魏王如此待我等,難道就不怕受天下人唾棄嗎?!”
“盟約?”鷹鉤鼻魏將不屑冷笑,“算什麼東西?”
她伸出手,“既然你們不願意說,我就自己找!放箭!”
鄒平等人大驚失色,連忙向屋裏退去。
有幾人反應慢了些,頓時被射成了刺蝟。
房門關閉。
箭矢紮穿房門,將房內幾個倒黴蛋射殺。
“魏王!”鄒平怒吼,“欺我趙國!”
話音剛落,第二波箭雨襲來。
箭雨從四麵八方而來,射入房內。
“鄒平!”
微胖女子見有箭矢向鄒平而來,連忙將鄒平拽到身後。
待箭雨過後,微胖女子倒在血泊之中。
鄒平來不及傷感,第三波箭雨襲來。
她隻能與存活下來的同伴,將案桌放倒,趴在案桌後麵。
一想起微胖女子死於箭雨之中,鄒平悲憤交加。
嘴唇被咬出血,也渾然不知。
或許是魏人以為她們死了。
不再有箭射入房內。
“魏王失德!”鄒平此時滿腦子想著都是給微胖女子報仇,“諸君隨我殺出去,找魏王問個清楚!”
存活下來的趙人紛紛附和。
唯獨被大家稱為文瘋子的仲秋除外。
仲秋腹部中箭,額頭滿是冷汗。
但她並未慘叫,而是用手指沾著鮮血,趴在地上臨摹著趙姬的字。
鄒平等人提著劍,踹開房門。
欲要與魏人死戰。
但鷹鉤鼻的魏將,沒有給她們這個機會。
令士卒放箭。
一輪箭雨,撲麵而來。
趙人一一倒下。
鄒平身中四箭。
她單膝跪地,手柱長劍,欲要站起來,“我…我王…貴…貴人…定會…定會為我等報…仇!”
一塊沾染著鮮血的錦布從鄒平懷裏掉落。
這塊錦布,是趙姬給予鄒平的。
上麵的字跡已經被鮮血染紅。
鄒平沒了動靜。
她的下巴抵在劍柄上,雙目圓瞪,死死盯著眼前的魏人。
魏卒疑惑的相視一眼。
不清楚這人到底死沒死。
恰在此時,房內響起仲秋的大笑聲。
鷹鉤鼻魏將拔出長劍,走到鄒平身前,這才發現鄒平已經沒了氣息。
她從鄒平屍體旁經過,向房內走去。
或許是鷹鉤鼻魏將走動時,帶著風。
兩者交錯。
鄒平屍體緩緩倒下。
鷹鉤鼻魏將走進房內,環視四周,最終將目光定格在,倚靠案桌的仲秋身上。
仲秋此時拿著酒盞,一邊飲酒,一邊看著地上的血字,“好字,好字!”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鷹鉤鼻魏將提劍上前。
仲秋依舊未有察覺。
她剛舉起酒盞,欲再飲一口。
忽然發覺胸口疼痛。
仲秋低頭一看,一柄長劍已經貫穿了她的胸膛。
順著劍身,仲秋看到了鷹鉤鼻魏將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她笑了笑,“這…”一口鮮血噴出,“這字…如何?”
仲秋手指向地上的血字。
“我不認字。”
鷹鉤鼻魏將麵無表情的抽出長劍,轉身便走。
仲秋屍體癱倒在血字上。
鮮血與血字融為一處。
趙國使節除趙姬與趙勳外,皆數死於大梁城。
其中也包括護衛使節的士卒。
一場大火,熊熊燃起。
灼燒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