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是我第四次被綠。
哥們已經習以為常,麵無表情了,看著消息發不出去被對方拉黑的紅色感歎號,盤算著好幾個月的生活費當舔狗打水漂,我頓覺自己如此傻叉。
要說哥的悲慘經曆,我也不想再一一細說,隻想一個人在海邊靜靜。
“今天的風很大,思緒很複雜!”
我在朋友圈配上慘無絕倫的文字,和我那張老麵滄桑,生無可戀的臉。瞬間換來了班裏麵坤粉的群起而攻之,落井下石。並沒有一個人感受哥的悲慘世界。
罷了,不就因為上次做了一次小黑子嘛。
望著遠方的落日堪比掉落的血滴,鮮紅而又幾分黯然失色,慢慢地墜入大海,我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正思緒萬千。
“叮咚!”
QQ消息響起,這難道有人理解我的悲痛?
我打開聊天框,一個網名叫真情去死的人,發來消息:
“不如去死!”
操,這又是哪個黑粉?連我隱藏的QQ小號也能查到,瞬間這一份安靜的網絡空間也不再安寧。
“不是姐妹,你這新婚紅蓋頭的QQ頭像別具一格啊!你是在扮演大型恐怖連續劇紅嫁衣嗎?”
我不耐煩地回複道,詫異何時加過這個神經病。
對方沒有回複,反倒是這鮮有人煙的海灘,突然泛起一股詭異的白霧。
說實話,我有些心慌,肉眼所見之處,僅僅是幾米內的海麵,甚至連來時的路,都看不見蹤跡。
“哐嘡哐嘡!哐嘡哐嘡!”
不知何處傳來的鑼鼓喧天聲,配著嘹亮的嗩呐,越發逼近。直到聲音近在咫尺,停在了我的身後。
家人們,這是怎麼回事?靈異事件嗎?
我強忍住恐懼,轉身望去,白茫茫的霧色裏,依稀十幾個人的輪廓若隱若現,他們有的麵帶喜色,有的一臉憂愁,個個穿得大紅大紫,抬著個紙紮大紅花轎,停在了我身後,和花轎一樣,他們也是紙紮的。
這陣式是要接我入洞房嗎?我心裏疑惑不解。兀地,一隻蒼白修長的鬼手從花轎裏伸出,活活拉伸了大約十米長,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使勁往花轎裏麵拽。
此手雖纖細玉嫩,是個女人手,可力道大到可以捏碎幾個猛男腦袋。強烈的窒息感瞬間席卷大腦,看著外麵濃霧漸漸散去,望著那遠處隻剩半個頭的太陽,哥們悲慘的一生估計就此結束了……
“啪嗒啪嗒啪嗒!”
直到水滴落在我臉上,冰涼的觸感才使我緩緩睜眼。依稀一對大紅色的蠟燭在黑暗裏晃動著微弱火光。待視力逐漸恢複後,洞內的景觀越發清晰。
這是一個潮濕的山洞,洞內隨處可見新婚貼的大紅喜字和各種祝福對聯,隻有山洞的盡頭處,有一張老木簾子床,一位沒有雙腳,身著紅色嫁衣,頭頂大紅蓋頭的女鬼赫然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的媽呀!“
我被嚇得差點把剛才喝的4.5元屌絲飲料排泄出來,手撐著地害怕地往後爬。身後漆黑一片,無論我怎麼爬怎麼跑,也找不見洞口,一直在原地踏步。
無奈,我隻能盯著坐在不遠處的女鬼,生怕她心情不好,張開血盆大口,將我整個吞掉。
“女鬼姐姐,饒了我吧,你看我長得歪瓜裂棗的,一點都不像渣男,說我是武大郎都抬舉我了,我可從來沒有禍害過別人啊!”
不知哪來的勇氣,我居然向女鬼求饒。
“哼!”
女鬼冷哼一聲,顯然這娘們有些不悅。
“姐姐你看你那玉手妙曼纖細,想必您也是玉顏配玉手,一定會找個又帥又暖的鬼夫陪你共度餘生。不像我這種粗柳簸萁,在這裏都丟你的臉,您就放了我吧!”
我極力解釋道,臉部為了討好女鬼扭曲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