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總覺得夢中的小師弟和現實的大師兄有極強的割裂感,現在才真實地感覺到,卸下所有偽裝後,他明明還是他。
未來還長,她有足夠的時間與他相伴。如今同門之間感情甚篤,他再也不是那個惶惶無所依的魔族少年。
褚雲羨比賽回來時,床榻上的人安靜地沉睡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脫掉外袍,褪去一身寒意,他輕手輕腳躺在了她身旁的位置。
老實了片刻,他往裏麵擠了擠,睡夢中的人好似已經習慣,熟練地往裏麵滾了一圈。
他又狗皮膏藥似的跟著擠了過去,另一側靠牆,沒有位置再給她滾,兩人緊緊靠在一起,床榻空出了一大半。
安靜沒多久,他扭頭眨也不眨地看了她半晌,側身將她扒拉到懷裏抱著。
感受著懷中人的溫暖,他滿足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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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第二日職業賽公布名次,丹符劍樂器五個職業第一都被無虛宗包攬。
那些個不服氣無虛宗宗門比賽第一的,這一瞬間都啞了火。
總共就那麼幾個職業,無虛宗的核心弟子都是拔尖的天才,他們不第一誰第一?
晚上有仙門酒會,在主辦方長老一番打了雞血的發言後,鄭重地宣布:“那就開始吧!”
桌上的靈獸肉湯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葉鶴聲饞了好久,吸了口口水道:“我靠,終於能吃了!”
於是,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無虛宗六人齊刷刷舉起了筷子。
在天淵瘋狂的咳嗽聲中,六人若無其事地放下筷子,舉杯同慶。
作為本屆第一仙宗的核心弟子,酒會差不多以他們為中心,敬酒的人數不勝數,要真硬喝他們今天恐怕全得橫著出去。
六人拿了空杯假喝了好幾輪後,天淵實在看不下去,將他們提溜到一邊,數落到:“實在不行你們倒點白水舔兩口行不行?!”
都是些什麼倒黴孩子,做樣子都不做全!
被訓了後,六人真就改變了策略。
中途上清宗的核心弟子來敬酒時,初一淡淡地說道:“報告,他們喝的是白水,我看到葉鶴聲倒水了!”
負責倒水的戚長歌睜大了眼睛:“不是,大姐你什麼眼神?!”
雲清雀奪過他手中的酒杯嗅了嗅,立馬招呼負責提供酒水的仙侍:“這兒有人作弊,給他們把水全撤下去!”
就這樣,白水被人強行給他們換成了靈酒。
葉鶴聲表情幽怨,控訴道:“我們不是朋友嗎?你怎麼這樣啊?你這是害我們!”
“誰讓你們第一?”雲清雀冷哼一聲,表情陰惻惻,“我告訴你們,今天別想站著出去!”
滄雲宗的慕白恰好路過,悠悠地留下一句話:“每一屆仙門酒會上清宗都會灌第一名的,自求多福吧你們。”
從前被灌的都是滄雲宗核心弟子,由此流傳下來一個忠告:酒會盡量避開上清宗核心弟子。
蘭菱舔了一口靈酒,麵無表情道:“來自萬年老二的陰暗報複。”
清脆冰冷的蘿莉音,一下就戳中了上清宗幾人的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