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態持續了半個時辰,扶光睜開眼,眼中金芒一閃,身上的熒光暗淡了下去。
“誒,築基巔峰?”瀟灑哥歪了歪頭,“連升兩個小境界,不愧是定魂珠。”
實際上,定魂珠比它想象中還要逆天,若不是扶光強行壓製住境界,感覺快要直接突破金丹。
最近實戰不多,她擔心境界不穩,金丹期雷劫會有些難捱,決定先去上古神魔戰場練一練,再考慮破境。
耳邊傳來翅膀撲棱聲,瀟灑哥飛落到扶光的肩膀。
它原本光溜溜的身體,冒出了一層紅色小絨毛,看著像隻剛破殼的紅色小雞仔。
雖然依舊又禿又醜,比起以前順眼了太多。
瀟灑哥歎了口氣,豆大的眼睛裏,滿是憂慮,“說真的,扶光,我感覺再這樣下去,你這無情道,快要修劈叉了。”
“為什麼這麼想,因為大師兄?”扶光語氣平靜,表情淡定。
瀟灑哥怪笑了一聲,嗓音比平時更尖了些,“這需要我明說嗎?你是沒看見你今天那不值錢的樣子,人家笑一下眼睛都看直了。”
“……”
她納悶地摸了摸臉頰,褚雲羨是有幾分姿色,偶爾會被他吸引,倒也沒瀟灑哥說得這麼誇張。
一人一鳥是契約關係,瀟灑哥是擔心扶光壞了道心,修為止步不前,從而影響到它。
不止如此,黑大帥的存在也是個定時炸彈,若是扶光在逐漸時道心動搖,被它趁虛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瀟灑哥看起來很是焦躁,在她肩上來回踱步。
轉眼見她掏出丹爐,準備著煉丹需要的材料,不慌不忙的模樣,看得它更加著急:“誒,你到底怎麼想的?”
丹爐中金色火焰轟然竄起,她不甚在意的說:“沒想,順其自然。”
瀟灑哥睜大眼睛,“謝扶光,你心這麼大?”
扶光專心煉丹,沒有回答,它不甘心地繞著她飛了一圈又一圈,想要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可惜它鍥而不舍地幹擾並不起作用,扶光專心煉完了丹藥後,一把抓住它捏在手中,往城主府方向禦劍而行。
“我跟你說,你別不當回事,到時候有你哭的!”
“急什麼?”她有些好笑,“無情道是讓我心中無男人,又沒規定身邊也要無男人。”
瀟灑哥掙紮的動作一停,腦子艱難地思考著她的意思,“你是說……走腎不走心?”
扶光腳下一個踉蹌,捏著它的手緊了緊,“……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那你什麼意思?”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實在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它相信自己,“我不覺得他對我影響能有那麼大。”
或許他是比別人特別一點,可也隻有那麼“一點”。
“現在這麼想,以後呢?”瀟灑哥語氣嚴肅。
“真有那麼一天,我會提前想辦法解除契約,不會耽誤你的,放心。”
扶光的人品,瀟灑哥還是信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它沒理由再繼續質疑她。
第二日一大早,眾人告別了黎川,趕往下一站——淨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