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我是來談合作的。”
“薑小姐,和我結婚,就是你我之間最優的合作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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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身在海外的薑喜荷接到父親去世的消息,立馬買票,飛了十幾個小時後,終於趕上了今天的葬禮。
推開禮賓廳的大門,薑喜荷遠遠就看見,繼母傅韻華帶著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薑愛與賓客推杯換盞、談笑風生,死了有錢老公的竊喜在臉上藏也不藏。
薑愛不似她媽那般油滑,沉著個臉,也不和人主動攀談。傅韻華遞過來的話,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
在這個人人借機攀附的名利場裏,薑愛像個老化的提線木偶,隨意的被傅韻華擺弄著。
傅韻華上一秒還笑著應付別人,下一秒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薑愛,眼皮翻動瘋狂使勁使眼色,薑愛卻始終不為所動。
傅韻華忍無可忍,把她拉到一旁數落:
“你這副死樣子多難看,和周家的事還沒定下,多幾個選擇總歸沒錯——”
傅韻華正說著,抬眼掃了掃四周的賓客,發現了人群中的薑喜荷。
她本能的翻了個白眼,一臉厭惡,低頭和薑愛嘟囔著:
“你的好姐姐薑喜荷回來了。”
薑喜荷,這三個字像是興奮劑,讓薑愛瞬間打起精神。
薑愛掙脫母親挽著她的胳膊,快步朝薑喜荷走去。
薑喜荷餘光瞥見了來勢洶洶的薑愛,但她毫不在意,輕描淡寫地略過了。
被忽視後薑愛像是來了勁,加快腳步走過去,狠狠撞向薑喜荷的肩膀。
薑喜荷早有防備,側身躲過,薑愛一個趔趄,差些摔在地上當眾出醜。
無心顧及地上的滑稽小醜,薑喜荷徑直朝靈前走去。
看著父親的遺照,以及停在那裏的棺槨,薑喜荷終於有了失去父親的實感。
瞬間她雙眼泛紅,眼淚不受控製地洇出眼眶。
她屈膝跪下,扶著案子,倔強地瞪大眼睛,淚水卻早已肆意流出。
在場的人頓時鴉雀無聲,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她抬手迅速抹了把眼淚,起身拿起案上的香點燃,拜了一拜,將香插進香爐,起身在一旁守靈。
剛剛當眾出醜,薑愛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此刻找準了機會,扯著嗓子譏諷道:
“薑喜荷,爸死了你知道回來了,當別人都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嗎?”
“知道今天要宣讀遺囑才趕著今天回來,你可真是孝順至極啊!”
“我勸你還是收了這份心吧!”
尖銳刺耳的聲音充斥整個大堂,眾人聽得十分清楚,紛紛議論對這個“不孝女”指指點點。
父親身故,薑喜荷是最晚知道的。
父親生前好友李鳴去機場接她時,才告訴她在一個月前父親就出了意外,最後不治身亡。
李叔說,傅韻華將薑父出事的消息瞞得極嚴,直至收到葬禮通知,李叔才知道薑父去世了。
若是在從前薑愛這麼放肆,薑喜荷定會讓這個不分場合和她對著幹的蠢妹妹長個教訓。
可今日,她隻想給父親最後的安寧。
一直到父親下葬,不論薑愛如何挑釁辱罵,她始終一言不發。
葬禮最後,律師站在父親碑前宣讀遺囑。
薑父名下所有的財產、名下樂芙廣告公司的所有股份都留給了傅韻華和薑愛,薑喜荷隻拿到了一堆廢紙和幾幅畫。
薑愛在一旁愈發得意,臉上寫滿了勝利者的得意與嘲諷,譏笑著:“薑喜荷,就算你——”
“噓——”薑喜荷抬手,將食指搭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看著眼前呆愣的傅韻華和薑愛,她嗤笑一聲,揚長而去。
從墓園出來後,薑喜荷打了個車前往樂芙廣告公司,路上收到了私家偵探發來的資料。
這份資料,是關於葬禮上傅韻華提到的周家。
李鳴之前在來葬禮的路上告訴她,傅韻華最近和周家走得很近。業內都在傳,周家次子周寅要和薑父的樂芙廣告公司合作。
薑喜荷聽到後立馬找人著手調查,三個小時後,她收到了關於周家的調查資料。
資料上說,周家一手創辦了養殖業內頂尖的龍湖集團,周家次子周寅現任集團總裁。
內部消息稱,薑父留下的樂芙廣告公司最近要和龍虎合作,牽頭人是周寅和薑愛。
看到這裏,薑喜荷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