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閑卿有些窘迫,自己不過是過來處理明大隊的事情,正準備出去就聽到了這似乎是青年男女“互訴衷腸”的後半幕。
他站的位置,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隻能不尷不尬的待在原地。
這下又被人發現,真是說不清了。
小歐發現聽牆角的是顧閑卿,倒有些意外,所幸她覺得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不以為意。
正準備抱著書撤退的小歐,卻被顧閑卿叫住了。
這側影,真的好像一個人。
“池同學,可能有些冒昧,我想問一下,你小時候是在京城長大的嗎?大概四五歲的時候?”
小歐搖了搖頭,京城?她不記得去沒去過京城。
六歲時,她發了高燒,之前的事一概不記得了。
“我是臨城人。”
顧閑卿低聲一歎,道聲打擾了便起身走了。
說起小時候,小歐隻記得自己好像改過名字,原來叫什麼來著,她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一場高燒過後,父母為她改了名,還在門口種了一棵女兒樹,聽人說是祈求她壽命悠長的。
她也好久沒有去見見爸媽了。
臨城,池國民夫婦正數著家裏最後剩的那點錢。
數完,兩人都苦著臉,看著對方都有些猶豫。
池父憤憤道:
“你說,蓉蓉她從小成績就好,當初又非要出國,出國了也沒給咱們寄過幾回錢。她親爹媽都快吃糠咽菜了,她倒好,一個人在外麵享福。”
池母連連喝止:“哎,別當著她麵喊蓉蓉,她不是說了嗎?要喊她青黎,蓉蓉蓉蓉到時候把福氣都喊沒了。”
“蓉蓉怪好聽的,她非要改名,改名就算了,還非要改的和那死丫頭一樣。池青黎這名字能改啊,那死丫頭可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的。叫這麼個名字也不怕犯忌諱。”
池父撓撓頭罵完,從兜裏掏出最後一根煙,點燃,慢悠悠的抽起來。
池母則一臉驕傲:“那死丫頭能跟老大比嗎?我們老大可是從小就聰明的,現在又能出國留學,以後還能幫襯她弟弟。”
聽她說著說著,池父忍不住歎了口氣:
“當初我說讓她在國內讀書,不也挺好的,可她說不能待在華夏,要走遠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怕什麼東西呢?留著華夏像是有什麼要吃了她一樣。”
“你還說呢,要不是當初你沒聽老大的,買間城裏的小房子,現在咱們還用得著租房子住嗎?”池母忍不住吐槽道。
“她那時候不過就是個小孩子,再聰明我們能都聽她的嗎?她還說一定能搞到那間大房子呢,不是到現在也沒動靜了嗎?上次還跟我們說等著她的好消息,結果這麼久都沒打電話。”
池父冷哼了兩句,又拿起手機道:
“她之前說的那個喜歡她的外國男的跟她到底還有沒有聯係?那個男的好像是什麼牌子的總經理啊?就不能先弄點錢回來給她親爹買兩包煙嗎?”
“你就想著煙,老二的生活費還沒影呢。我來打電話。”
而在此時,大洋彼岸的池蓉蓉正盯著電腦上數條延遲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