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祭歌1.(1 / 2)

“When I was young I listen to the radio…”車載藍牙放著音樂

“去哪”

小女孩穿著白色布裙嘴裏塞著棒棒糖嘟著小嘴問著前座的男人,手上的轉動的魔方還依然還沒停。

“我不去外公那”說句話的功夫,四階魔方就被這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還原了。

“行,今兒個老安帶咱們壽星去了遊樂園,開不開心。”

男人望著車上的後視鏡笑著回答,又看了看手表“比上次快了兩秒哦”

“上次顧念的事”

“多虧了小予,老安請你吃大餐”男人手伸到後座摸了摸女孩的頭

女孩依舊玩著魔方,明明年紀不大,眼神卻又著成年人的冷靜,“不是,我覺得可能被發現了”這時眼神才盯著前座。

“那天晚上回家有人跟著我們”

“肯定是想多了,你再睡會兒馬上到”

……

……

“老安!”

“滴——嘭!”

“滋…滋…”

前麵的貨車猛地撞向小車,車身側翻,車上女孩頭被撞破血流在她白皙的臉上,眯著眼看見有人打開車門,本想著是有人來救他們。安心的閉眼再埋冤兩句老安,打開車門那一刻,那人節骨分明的手上那串顯眼的佛珠勾起了她的回憶。

那木質的珠子聖潔之色被貪婪肮髒掩蓋,他竟荒唐的祈求神明的庇佑。

“被…發現了吧……”說著疼到昏厥,閉上了雙眼。

血紅將她紅色的裙子染得愈加濃烈,空氣中滲透著血腥味兒,可愛的羊角辮早已散亂。

天生聰穎,她沒有哭哭啼啼,車開了很久。一群人把他們綁下車,老安一直牽著她的手,似乎在安慰著一滴眼淚也未流的少女

他們下了車就被分開了,蒙著眼什麼都看不到,她被送進了全是稻草的屋子,從高處窗戶下灑進束光,幸好還能看見。

她摸了摸雙手被打好的結

“蠢貨”

都不用想辦法解開,她纖細的手腕直接從扣子裏鑽了出來,連她在老安車裏藏的汽車玻璃碎片也用不上。

從房間裏跑了出來,全部人都在找她,她跑了半天,看見那扇門前停著一架黑色賓利,車上掛著一串佛珠,佛祖的雙眼緊閉,她知道那是他的車。突然跑來的腳步聲,她看了看手表

“笨死了”比她預計的時間慢了三分鍾。

在他們看見她的時候,女孩好像恢複了孩子的天性,偏著頭朝他們招招手,挑釁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手上的魔方,進了房間。

房間裏黑漆漆的。糟了,她什麼都看不見,天生的夜盲症導致她隻能站在門口哪也去不了。但是她清楚的聞到了那串佛珠散發的清香。不動聲色,麵色莫名壓抑得慌。鬆了口氣,那個身影就站在門口正對著她。幸好,他肯定聽到了她進來之前的話。

空氣裏彌漫著佛珠在他手中碰撞發出的瘮人的聲響。

“糟了,到少爺房裏去了”

“得了,落到小閻王手頭,這丫頭死得更快”漸漸的門前沒了聲音,他們走了。

“你看不見”男生語氣平淡,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陳述。

她沒回話,伸手一抓便抓到他的袖口,是在回複他,即使看不見也能發現他。

“喜歡玩魔方?”

她仍舊不回。

突然一隻手穿過她的肩膀,燈打開了。她直視著他的眼睛,是像狼一樣帶有攻擊性的墨黑色,房間裏的布置不像他手上的佛珠一般虔誠。

雖然是帶有濃厚宗教色彩的房間,和這裏的一切看似都契合,牆上掛著的獸骨和獸皮,這裏的人們內心張牙舞爪的陰狠都訴說著他們是毫無信仰的信徒,但似乎他才正大光明地與他崇尚的佛祖作對,看似和諧之下藏著的全是他的反骨。

他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琥珀色的雙眸,看似天真無瑕的色彩,其實從進門前他就嗅到她的狡黠。看著她的眼睛敏銳的四處張望,像是要看穿這裏的一切。很少有人不怕他,他抿著嘴角笑了笑,嗒的一下把燈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