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年紀不大,就聾了。我爸早死了,你是哪個棺材板沒蓋嚴給你冒出來了?”
這丫頭嘴巴可是真的毒。盛夏搖搖頭。
粉發妞這見誰不順眼就咬的性格雖然討人厭,但是和那白裙妹比起來,盛夏反而覺得粉發妞至少是直率的真實的。看不慣就說的孩子不是性格有缺陷就是家裏不缺錢。所以她沒必要迎合現實社會的運行規則,一看就是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的花骨朵。就如她自己跟白裙妹沒啥恩怨,人和人的磁場,從見到的那一麵就注定了。
“起開”黃毛男手握成了拳頭,站在盛夏旁邊,感覺分分秒秒就能給她腦袋上招呼上一個坑。
盛夏一動沒動。抬頭直視黃發男。
黃發男看紋絲未動的盛夏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給他,男人的尊嚴在那一刻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我讓你滾開。”
盛夏想也沒想順手就把剛喝到一半的礦泉水直接潑在了黃毛男臉上。
剛想張口怒罵黃毛男的粉發女。也被盛夏突如其來的這一潑搞的愣了一下。高手在民間,這個安安靜靜的姐姐原來火力這麼猛。盛夏都不知道她這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又給自己招攬了一個小迷妹。
自從經曆了人生的至暗黑光後,她對人生的理解就不太一樣了。活著,開心就笑,悲傷就哭,餓了就吃,困了就睡。什麼升官發財生小孩,那都是天意,知足常樂,不必強求。自從腰子被割,她才深切的理解一句話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所以,今後誰敢欺負我,魚不會死但是網一定破。隱忍?不存在的。普渡眾生的那是佛祖的活,對待惡狗就要用棒,道理那是說給人聽的。
黃毛男被澆了一臉的水,怒火中燒。握緊的拳頭,就揮了過去。”結果拳頭還沒到臉跟前,就被一掌攔下。“Dong” 黃毛男被踹到了吧台邊上。
“動手打女人,你爸同意嗎?真是給我們廣大男性同胞丟臉。”
“我叫宋哲,初次見麵,請各位多多關照。”說完這話,徑直走向了黃毛男旁邊的空位。
黃發男長這麼大,哪受過這樣的屈辱,他內心暴躁的因子告訴他必須還回來。就聽耳邊傳來宋哲的聲音 “剛才事發突然,請你理解一下。不過我確實也是幫你。你說人家那麼嬌滴滴一個小姑娘哪能受得了你一拳頭。萬一砸出個坑,多不好看。何況人還沒到營地就把同學打了,還是女同學,你想想導師和其他的同學怎麼看你,你還能呆的住嗎?” 滿臉的戲謔。
這話說的就是他踹了他一腳然後他還要感謝他唄?真是不要臉回家不要臉到家了。
黃毛男哪會理這種不要臉理論,打回去才是硬道理。結果還沒撲過去,就被金發眼鏡男又給攔了下來。硬硬的給他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有來人了。”然後金色眼鏡男也回到了自己座位。
盛夏抬眼,一身緊身黑衣,臉上是健康的小麥色,一雙劍眉,眼神堅定,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顯得整個人英氣十足。
“大家好,我是安娜,還有十分鍾飛機起飛。接下來我們要有二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旅程,為了能更快的熟悉彼此,大家簡單的做個自我介紹。”
20個小時?這是要飛到世界的盡頭嗎?盛夏咂舌。從剛開始接受老者的提議到上飛機,她都不知道自己即將去的地方是哪裏,具體需要培訓的是什麼技能。倒不是她不好奇,盛夏隻是覺得既然已經決定前往,刀山火海她也都是要去的,如果前麵道路崎嶇,除了給自己徒增煩惱沒別的用處,那又何必。可就這樣在聽到20個小時,心頭也是震了一下。盛夏環顧四周,大家的表情異常的平靜。可見整個飛機怕也隻有她一個人在一切未知的情況下踏上了這架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