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抬頭看天,是不是有希望想要看到什麼,是一定要獲得答案還是說是單純隻是想跟影視劇中的男女主一樣,是一個做作的展現下頜角鋒不鋒利的畫麵。
可惜,她的抬頭隻是深冬夜晚的一片漆黑。
“說我想說,做我想做,為公示,為披露,甘藏東山頂上的風不知刮過了多少遍,但始終沒有能把時光逆轉的作用。”
黃鹽十指微彎著,食指翹起的輕顫像粉蛾的振翅,在這一刻裏,她的眸子僵硬的似被寒冰凍結,潸然淚下具象化的時刻展現在我們眼前,即使房間裏並沒有第二個人,但畢竟創造她靈魂的作者建構著她的生命。
隨著黃鹽停下筆,世界突然嘈雜了起來,嘈雜的十分迅速。
呼喚,是個名詞,又是個動詞。
呼喊,是個動詞,又是個名次。
此起彼伏的“黃鹽”,似滔天的巨浪砸向“黃鹽”
“黃鹽,我嗎?”她說。
“哦,是我。”她答。
饑餓感混著哀傷,不光是胃裏,心口也泛著惡心,黃鹽合上電腦,右手緊緊的鉗住左胸,鬆一下,又狠狠地錘,那個心髒跳動著的地方,有種空洞的壓迫感,說她空吧,又不空,仔細看,似乎被有些泛著光的透明絲線亂七八糟沒什麼條理的縫合了。
數不清是第多少次的扣門,門開了,在房間門口圍著的眾人,臉上的顏色多加了幾分詫異,眾人盯著逐漸開敞的門,屋內人的臉也清晰顯露在眼前。
室內很黑,陽台的光昏黃,疑問和不解擔憂的視線霎時間填滿了這間屋子。
一名工作人員晃著黃鹽,好一會,有人再喊了一聲“黃鹽”,周圍的人把剛反手拉上門把手的她圍在了正中間,阿嵐跟在譽為詠身後帶著種鐵馬冰河入夢來的氣魄撥開人群,護在她一側,頃刻控製住了局麵。
黃鹽拉了下剛為打字方便卷起的袖口,緊了緊唇,擠出一個苦澀的幹笑,又做個了為配合這個幹笑的鞠躬“我的事,結束了,大家擔心了,因為我耽擱了流程我很抱歉。”
眾人看著她沒有靈魂的笑容,像喝了一口加了奶蓋的澀口黑啤,混搭的疑惑混著點看不出的明了。
沒有人再記得後麵的事情了,隻要她出來一顆顆心髒本身就是回歸了原位。
漁夫帽下有個眉頭緊皺了三十多分鍾,無數次想破門而入,都被理性壓製,他知道,“黃鹽,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直到夜深,該練舞的練舞,該量體的人更新數據。
幾聲微不足道的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也隻有留心的人才會打開頁麵。
“那是我們都不願意麵對的,無能為力去做的,我們能做什麼呢?無非是看著手機歎氣,發出陣陣沉重的歎氣,畢竟我們誰都不知道,南伐沙的戰火還要多久,憤恨無聲,卻震耳欲聾。”
距離新年倒計時九天的時候,無數人在這個夜晚翻開著《眼者說》更新的博文。
作者說:
我該怎麼用文字來刻畫我偶然看到的那段視頻,是作為一個女性的痛,精神和肉體的感同身受,她哀嚎的每一個音調,都撕扯著人的神經,不忍心看下去,閉上眼,暴行猛地跳出了方寸屏幕,那一圈圈不能夠稱之為人類的惡獸就在我眼前實施,他把手掌手臂整個塞進戳進她的陰道,一下又一下的撕扯,血混著身體製動機製的液體傾瀉而下,他們吼著、叫著、笑著。
是作為一個人類的悲哀,精神和肉體的感同身受,他們因腸道破裂而死,他的舌頭被切掉,喉嚨靠著腹部發聲,骨頭碎裂,盆骨呈九十度彎曲狀,一個又一個,他們吼著、叫著、笑著。
五歲的孩童帶著兩歲的妹妹逃亡,半天後被炸死。
性,是什麼時候變成了征服。
人,是什麼時候變成了惡獸。
五樓練功房門把手一轉,進來一個人,謄京辰走了進來,在黑暗裏矗立了幾秒後才開燈,那段遲疑裏他似乎歎了口氣,隨著光亮,室內的靜默都快溢出來了。
他以為黃鹽會來,隻是以為,腳步聲慢慢前進,他在關燈後徑直朝著牆邊走,緩緩坐下,安靜的看著窗外。
風聲,隻有風聲
“萬山載雪,明月薄之
月不能光,雪皆呆白。”
窗外,這個時候突然有了圓的奇怪的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