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這麼覺得!我也這麼感覺!太恐怖了,真像表麵笑著溫和對待我們,背後能對我們做壞事的人。”
“確實,但說實話,他長得倒不賴嘻嘻。”秦鳳文回憶著郝柏宇的樣貌,“我就喜歡白白嫩嫩的,柔柔弱弱型的。”
“你小子,出門在外別戀愛腦了,還是祈禱不要盯上我們吧。”
“什麼嘛!戀愛腦在我這可是褒義詞,你這是在誇我對待感情真誠!”
“……我真是服了,快走吧你。”
——————
兩人一走,郝柏宇和肖世偉就離開了攤位,往人少的地方走。
“長門,那位到了,在門中等您。”
“到的還挺快,正好有些事得問清楚,老用那破手機傳消息,學年輕人又學不像!我先回去一趟,你繼續跟著梁詠,務必確保她的安全。”
“是。”說罷,二人兵分兩路。
殊不知,早有暗角將兩人行蹤原原本本記錄下來。
——————
明明正值晌午,可是門中堂內卻是昏暗一片,兩側刻滿龍雀朱紅色的柱子肅然矗立著,頂撐著這一方水土;兩側的燭台搖曳又似在怒吼,照著人的身影發著虛,總感覺影中有什麼東西要奔湧而出。
“呦,幾年不見怎麼感覺你還長高了不少?”郝柏宇的聲音從堂外傳來,步子逐漸靠近,一直站在堂內的人終於轉過身來,是崔琦。
“你也不賴。”他回應著。
“哼,跟你也沒什麼話說,來來回回總共也就那兩句。”
雙方陷入了沉默,誰都沒有再接話。
過堂兩側的燭台照著這看似無比和諧的一幕,實則地底下波濤湧動。兩人齊齊盯著上前方擺放著的台桌,從上到下都擺放著郝家世代追隨的梁樁主,他們都是整個東樁的英雄。
東樁到如今已經在世三百二十九年,世人皆未知有其存在,更不知道東樁存在的重大意義。而事實上,並非樁內所有人都知曉東樁存在的原因,東樁的曆史傳承皆有神化意味,因為隻有東樁中重要的管事人、接班人知曉其存在的價值。而當他們一旦知道所賦予他們的使命責任時,便是他們誓死捍衛東樁的選擇時機。
“前梁樁主已經去世快二十年了,現梁樁主的身子也已經快不行了。”空氣中回蕩著郝柏宇突如其來低沉而又悲傷的聲音。
“崔琦,你告訴我,淩達到底是不是梁詠,為什麼她都不記得我了。還是說,淩達隻是你精挑細選來代替梁詠的?真正的梁詠她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