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推開房門,看見那張與自己毫無二致的臉不由得失神,想必這便是寒雅肆信中所述的胞妹,正欲上前看個究竟,屏風後便走出一個黑衣人,此人雲為衫見過,便是寒鴉伍。
“雲為衫,我就知道你會來”屏風後的人幽幽說道,雲為衫驚覺不妙,大戰過後,宮門與無鋒均傷亡慘重,正值休養生息的階段,故此她才隻身前來探查身世,沒想到還是被無鋒察覺。
“你是點竹”雲為衫確認地說。
“雲為衫,叛逃無鋒,你可知是何下場?”點竹幽幽開口。
“我已是宮門中人,何來叛逃無鋒一說”,雲為衫後撤一步,手扶上刀,做出防禦的姿態。
“哦?既如此,那便動手吧,”寒鴉伍領命向“雲為衫”走去,不過他擒住的不是雲為衫而是梨溪鎮雲家那個不會武功的雲為衫。
“怎麼,才相見的親妹妹,你便不想要了?”點竹從屏風後走出,“你們姐妹倆可還沒好好說過話。”
“你要我怎麼做?”雲為衫知道,若是真要取她們性命自是不會在此與她敘舊,定是自己還有可以利用的價值,或是自己身上有他們要的東西。
“交出無量流火的圖紙還有上官淺的下落。”點竹將手緩緩懸在妹妹頭頂的命門之上威脅道。
“我隻知無量流火的圖紙藏於花宮刀塚之中,並未曾見過圖紙全貌,至於上官淺,早在執刃即位大典之時我便與她已失了聯係,宮二已放她從密道逃走,去了哪裏,我無從知曉。”雲為衫言辭懇切。
“那為何我得到的消息是這無量流火與宮門執刃密不可分?”點竹語氣悠悠卻不失威壓。
“因為,因為執刃身上......”雲為衫壓低了聲音,
“因為什麼?”點竹將內力凝聚於掌中,雲二麵色變得痛苦,雲為衫不禁想到死去的雲雀,眼眸微紅似是瀉力般說道:“因為執刃背上有一半無量流火的圖紙,所以他才終身不能出舊塵山穀,你放了她,我便將圖紙交予你。”說罷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疊好的圖紙。
點竹已料定雲為衫是孤身前來,想來雲為衫重情重義,好不容易有一親生妹妹,此相要挾,雲為衫斷然不敢耍什麼手段,便接過圖紙,怎料圖紙上塗著毒,那毒是宮遠徵新製的毒,可使接觸者短暫的失去內力,趁著點竹不備,雲為衫舉刀而去,寒鴉伍迅速以劍相抵,不料窗外飛來三刺暗器,點竹拽過寒鴉伍抵擋暗器,不料這暗器精致巧妙,靠近之時竟散成數十根帶著極細倒鉤的銀刺,盡數沒入寒鴉伍體內,隻餘一支銀刺生生紮中點竹的眼睛,點竹忍痛扔下煙霧翻窗而逃。
宮遠徵欲追卻被雲為衫拉住,雲為衫搖搖頭道:“窮寇莫追,小心有詐”
“也是,中了此毒,就算他服用百草萃也是無用。”宮遠徵理理紫商姐姐送的新手套又道:“這手套也還算趁手。”
雲為衫一笑,果然還是孩童心性,“你怎會來?”
“我為何不能來,你與那上官淺做局有何用,要不是我哥讓我去給她診脈的時候,被我哥發現了,你還真打算讓上官淺大著肚子來陪你打架不成?”宮遠徵似是看白癡一樣看著雲為衫,心裏嘀咕平日裏看著倒是聰明,怎麼問出這種蠢問題,“不過這無鋒也不過如此”,宮遠徵抱胸一副傲嬌樣。
雲為衫看著他一副孩子樣,提醒道“此前大戰對無鋒已經造成重創,而且執刃大人也發出了半月之蠅就是噬心之月的告示,才導致無鋒如今人員凋零,今日點竹應是不願打草驚蛇才隻身前來,我們不可掉以輕心。”說罷,便徑直走到雲二跟前扶起她,“你就是雲家的二小姐?”
“嗯。”雲二尚未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眼裏還噙著淚,怯怯地看著眼前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宮遠徵看著兩人應是有話要說,行禮道:“嫂嫂,閑話少敘”,說著還提防地盯著這位雲家二小姐,說罷,便走到屋外發送了信號彈示意前哨據點任務圓滿,速派快馬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