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塔區,還是那個商廈,還是在那個房間,上次那個黑衣人麵沉如水,惡狠狠的盯住地上跪著的一個人,那人低頭跪在地上默然不語,過了良久,那人喉頭滾了一下,似是想開口說話。
此時,房間裏麵的一扇門慢慢的打開,一股陰寒的微風在室內吹過,桌子上的文件嘩嘩嘩的亂響,一個人影出現在房間裏麵,中年人急忙起身,結結巴巴的澀聲開口,
“大…大人,您來了”
跪倒地上的那人剛好說話,此時嚇得頭也不敢抬,隻覺麵前多了一道人影,臉色頓時變的蒼白無比,額頭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聲音響起,尖細陰柔,“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那人顫聲說道:“大人,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咯咯咯的怪笑聲響起,“我給過你機會的,現在剛好拿你代替了”。
一道人影猛地湊到那人身前,張嘴咬在此人的脖子處,那人拚命掙紮,張口欲喊,卻嘶嘶的叫不出聲,身體慢慢變得僵硬,腳亂踢了幾下,便不動了。
不一會,那身影抬起頭來,滿足的**了一聲,略帶遺憾的說道:“還是少女的血好,男子的血陽氣太足了”
中年人猶豫少許,小心翼翼的出聲,“大人,我會親自去處理的”。
“不用了,你手下全是一群廢物,我已經處理了一個了,剩下的,還是我親自動手吧”。語畢,那人的身影緩緩的退回房間裏麵。
中年人被那人責罵,隻是彎腰不語,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見身影退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擦了擦額頭不知何時冒出的汗滴,長出了一口氣。
兩人回到單位,吳遠暄趕去局裏向領導彙報案件進展,穀彥皓回家又冥想魔力,直到很晚才沉沉睡去。
淩晨5點多,電話又響了起來,還在睡夢中的穀彥皓迷迷糊糊的摸起電話,嘴裏嘟囔著:“最近這是怎麼了,老是晚上來電話,準沒好事”。
拿起來一看,是左曉蘭的號碼,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裏麵傳出左曉蘭驚慌的聲音。
“穀警官,快過來,我們這裏死人了”
“啊,誰死了”穀彥皓莫名其妙的問道。
“205病房的病人死了,你快過來”
“好,我馬上過來,你別害怕,立刻打110報警”穀彥皓騰地坐起身來,著急穿衣服時突然回過神來,
“205,這不是柳生凱的病房嗎”,趕緊撥過去,電話占線,
“不管了,先過去再說”。
衝出門的時候,又給吳遠暄打了個電話,吳遠暄竟然還在單位,聽到後也是極為震驚,說是馬上趕過去。
穀彥皓趕到醫院的時候,盡管天還沒亮,但是住院部二樓的過道已經擠滿了人,205病房門前站著幾個人,滿臉的驚慌著急,左曉蘭也在那裏。
看見穀彥皓,左曉蘭急忙過來,臉色發白,看樣子嚇得不輕,身後跟的是醫院保衛科的人,穀彥皓安慰了他們幾句,走進病房。病房裏麵的兩張床都有人,一個是中年婦女,一個是青年女子,都是眼睛睜的大大的,臉色幹癟,膚色灰白,躺在床上,已然沒有了氣息。
穀彥皓眉頭一皺,又是這樣子,同段莉的死狀一模一樣,上前仔細查看,果然沒找見明顯的傷痕,但是脖子上有兩個細小的黑點,這兩個黑點明顯的比段莉脖子上的能大一點。
“難道這個黑點隨著死亡時間的延長,能慢慢縮小直至變沒有”,想起當時在機場的情景,穀彥皓不由得在心裏嘀咕。
“小穀,發現什麼沒有”,刑警隊的劉源隊長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吳遠暄和田斌。
“沒有明顯的傷痕,讓田斌再看看吧”
田斌已經打開身上背的勘察箱,對現場進行勘察檢驗,劉源和吳遠暄在房間裏麵四處觀察。
穀彥皓走出病房,看見左曉蘭就站在門口處,驚魂未定的看著房間裏麵,
“沒事,別緊張,現場是誰發現的,柳生凱呢,他不是也在這個病房住嗎?”
看到穀彥皓站在身前,左曉蘭像是有了依靠,神色緩和了許多,慢慢開口,隻是聲音仍帶有一絲驚恐。
這兩天柳生凱到了晚上一直哭鬧不止,不肯一個人睡,今晚她剛好值夜班,幹脆把柳生凱帶到值班室同自己住。205病房裏麵住的還有一個中年婦女,晚上是他女兒陪護,今晚柳生凱不在,她女兒便睡在了柳生凱的床上。
半夜4點多的時候,左曉蘭上衛生間,路過205病房,看見裏麵亮著燈,房門大開,奇怪的走進去,就發現兩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死在床上了。
說道這裏,左曉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看來當時確實把她嚇壞了。
“柳生凱呢”,
“還在我房間睡著呢”,
“帶我去看看”
兩人來到醫院的護士值班室,柳生凱在左曉蘭的床上睡的香甜,穀彥皓盯住床上的柳生凱看了看,又仔細打量著房間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