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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成五十六年冬。
今年大雪來的晚,遲遲未下,這天氣卻比往年都冷了些。
將近四更天,外麵寒風凜冽,街道靜寂無聲,皇城外卻有著若隱若現的火光。
“吱呀——”,門被合上,一個臉上帶著困意的男子往床邊走。
他對榻上坐起的女子嘟囔道:“哪兒有人?你這婆娘整天疑神疑鬼的。”
那女子瞥了他一眼,回道:“剛聽見外麵有些動靜,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男子鑽進被窩,捏緊被褥,聞言道:“你就是膽兒小,外麵有貓路過,也能嚇到你。”
女子撇撇嘴,不再說話。
迷糊間,突然聽見一聲巨響,然後便是一陣馬蹄聲,其中混雜著刀劍的碰撞聲。
他們家靠近城門,平時雖也常聽到聲響,但此時已然宵禁,倒有些不尋常了。
兩人很快便被驚醒。
看著窗外若隱若現的火光,女子抓緊被褥,驚慌道:“當家的,這是怎麼了?”
男子的神情也有些慌亂,他慢慢推開了榻邊的窗,眯眼看去。
而後猛地關上窗,回頭,壓低聲音道:“外麵那些人都騎著馬,手裏還拿著刀!”
聞言,女子有些害怕地問道:“那他們準備幹什麼?”
男子沒有回答,隻是快速掃視屋內,目光在一些碎銀和米糧處停留。
約莫兩刻鍾,馬蹄聲漸遠,火光也漸漸消失。
女子爬至窗邊,細細聽了會,才呼出一口氣:“他們應該是走了。”
男子也鬆了心神,神情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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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喧囂四起,街道上仍無人點燈,如今散去,依舊寂靜。
二人扯著被褥慢慢躺下,但經此一遭,一時難以安穩。
片刻後,男子突然湊過來,伸手推了推女子,有些神神秘秘地說:“我看應該是皇宮那兒的……”
女子連忙扯過被褥捂住他的嘴,一雙杏眼中含著驚慌與急切。
天子腳下,怎能如此口無遮攔?
男子看到女子這般,似才反應過來,慢半拍地伸出手,隨後神色有些不自然,支吾道:“你別管,反正、反正就是那個。”
說著,他用手指了指上麵。
女子斜了他一眼,涼涼道:“你咋知道?”
“就朱雀街北邊的那家酒樓,金老板那兒。”見女子懷疑,男子有點急切地說,“我前天和李虎子去那搬菜,聽人說,那位病得厲害,都不能下榻,好多大官兒都在準備著。”
男子此時已經沒了睡意,黝黑而又憨厚的臉上帶著些興奮與緊張。
聞言,女子隻是緊了緊被褥,答道:“這到底跟我沒什麼關係,這天誰愛做主誰做。”
男子一時無話,也隻是盯著房梁上的露出的茅草出神。
而後,男子似想起了什麼,小聲地說道:“我還聽那些人說,有人支持成安公主呢。”
女子怔了下,而後有些驚奇:“公主?”
“對啊,聽他們說,是那位的兒子沒剩幾個了。”男子咂咂嘴,他當時聽到也很驚訝,畢竟那可是公主,“女人怎麼能當家呢?”
女子本想附和一二,卻想到自己未出閣時,也掌著家中銀錢,在一眾豺狼親戚中看顧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