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誌偉說：“就看你想的點子夠不夠一張長期的飯票了。”
我們又一次笑了。
我夾起一粒花生米，說：“有些話，作為朋友我要說說，原來大毛你很有衝勁，但有時候太鹵莽，有點不顧後果，但去了香港以後，你的確是成熟了。”
大毛說：“都是誌偉教我的，他教我男同誌做事要穩。”
“女同誌也喜歡穩重的男同誌，對不對。”我接了後半段。
“你怎麼知道？”
女人有容貌可以吸引男人，男人靠地是安全感。
錢隻是一部分內容，有些是虛無的愛情，也有的是靠譜的承諾，我說：“小兄弟，我這有愛情速成班，即學即會即用，要不要來，很便宜的，一百塊一節課。受益終生。”
他將信將疑，說：“又坑我，絕對上當了。”
“有些虧還是要吃一次的。”我說：“成熟也要靠挫折來培養，其實，我這點不如誌偉，他比我們都成熟。那次打架的時候，隻有誌偉在勸架，我們都還是頭腦發熱的小P孩，平時有什麼查漏補疑，一般還是他先說。”
誌偉謙虛地說：“真正補漏地還是小歪了，這小子總是悶聲悶氣，火鍋店是他幫的忙，也是他在我們都得意忘形的時候，幫著隱瞞了背後是我們出的資。”
“對了，走私的渠道也是你聯係的吧。”大毛恍然大悟，蘇安和的雜誌在香港已經賣到飽和的二十萬本，有向大陸滲透的意思，規模還很小。
小歪說那不算什麼，建建很羨慕地說：“你們真好可以出去闖，就我捧著個鐵飯碗，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
我不愛聽這話，說：“不是不帶你闖，現在還不是你出來的時候，起碼要安穩住我們的老爺子再說。”起碼等到娶到你未來的老婆。
解釋給他聽：“你比我們腦袋靈光，有些技術上的東西，還要你不可。”
他問我什麼是“技術上的東西”？我臨時找了一個借口，說：“你最近忙嗎，幫我設計幾套衣服吧，不要做出樣品，畫出來就行。”
建建欣然答應了。
最後，我起啤酒罐，說：“我們是最佳排擋，這叫優勢互補，為了友誼，我們幹杯。”
這天晚上，我決定馬上去一趟香港，不管用什麼借口，時間不早了，引一句周星星的話說：時間是不等人滴。
臨睡覺前，給了大毛一張折了的紙，說，這就是愛情秘方的試用版，看完了，滿意了，可以付錢來學正式版。
我痞子地一笑，他躲到我視線的幾公裏外，拆開一看，果然有我王氏的簡約，還是兩個字：“理解。”
視線內，我對著鏡子苦笑，隻會教導別人了，自己早該了解這兩個字的含義，要不然那時也不會越來越落寂，什麼事誰也不會告訴，隻留在肚子裏。做人不該如此悲觀，我現在才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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