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繁星點亮星空,月亮悄然爬上屋簷,如此良辰美景卻無一人有興致賞月,慕傾箐守在地呈的窗邊,焦急地期盼著時間能飛速過去,地呈能夠睜開雙眼與自己說一說發生的事情。
“你去休息會兒吧。”菟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吃點兒東西,是湯圓。”
“不了,不餓。”慕傾箐小聲地說道。
“怎麼會不餓,一天沒吃東西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菟子笑了笑地說道,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但是看慕傾箐卻沒向往常一樣迎合自己,不禁歎了口氣:“這麼守著也不是事情,不知道要多少天呢,而且你現在是閣主門下的書房丫頭,可以這樣麼?”
“閣主沒有叫我,應是默許了。”慕傾箐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菟子拿起勺子盛了一個白玉娃娃般可愛的湯圓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這笑容總是能撫慰慕傾箐的心情。
她也因此笑了笑說道:“倒是你,剛剛晉級考試完成,都沒有審核,沒事麼?”
“嗨,這有什麼,大不了就回去繼續當酒樓大小姐,不比這個要好多了,還自由。”菟子無所謂地說道:“而且,此次事情一出,晉級的事情有沒有變動還未可知呢。”
慕傾箐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地弗的聲音:“醫師,請,這邊。”
慕傾箐和菟子趕忙站了起來,隻見下麵的老者提著箱子走了進來,二人向其行禮。老者也點頭回複,然後徑直地走到了地呈邊上為其把脈,深思片刻,拿出了銀針為地呈施針。
三人站在這小小的屋子中,大氣不看出,仿佛隻能聽見那銀針紮入皮膚的輕微摩擦聲音。
待施針結束,地弗才出聲問道:“大夫,如何?”
“狀況已經穩定,不會有性命之憂,進入了昏迷期,但是如果要完全康複還是需要續緣,否則......”
“否則什麼?”菟子著急地問道,抓了抓頭:“您別賣關子,快說啊。”
“恐怕今後隻能修養,不能再習武了。”老者捋了捋白胡子,搖頭說道。
【什麼?】慕傾箐猶如晴天霹靂般震驚了起來,這隻能在武俠小說中看到的情節卻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邊。
“怎麼會?醫師,難道真有什麼習武經脈之說?”
“自然沒有,所謂靜脈就是然體結構罷了,經過此次的事情,地呈的很多器官都有所損傷,因此如果不用強力效果的藥,是很難完全恢複的。”
“那用普通的藥代替呢?”
“自然是功效不夠,即使用續緣來續精氣,促恢複,也仍然需要每日泡藥浴,行針灸,堅持半年以上才能完全恢複,但是如果能夠用上一次藥,應該就可以清醒了。”
“如此,看來隻能是去求藥了。”地弗開口說道:“那我這就向門主求藥吧。”
“我與你一起,菟子留下來看護地呈。”慕傾箐站起來說道。
“姑娘不必如此,你與我兒不過是曾經一起學習的同期罷了。”地弗詫異地看著他們二人。
菟子聽了炸起毛來:“門主可不能這麼說,你有所不知,我們是拜過天地的兄弟,雖然沒有行大禮,過儀式,但是我們共同宣誓過,自然應該肝膽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