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血…”
單裙裙捂著自己的額頭,依靠在旁邊的假山石上。
手指間止不住的血跡,全部滴在豔紅色的華麗裙擺上。
隻覺得一陣陣眩暈襲來,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單裙裙是醫學院的高材生,第一次在實驗室裏上解剖課,看著那些肢體,腦瓜裏沒來由的飄起一個個影子。
自小就懼怕阿飄,是裙裙克服不了的短板。
一不小心割到自己的手指,眼前一黑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大片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單裙裙?柳芙蓉?清遠公子?
不對呀,這幾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這不是自己前兩天,剛看的一本小說裏的人名嘛!
怎會跟原主的記憶重合的?
故事發生在月璃國,那是一個以女為尊的國度。
權力地位牢牢掌握在女人的手中。
男子必須依附於女人存活。
柳芙蓉和清遠公子是女男主。
單裙裙是女配,書中介紹是一個潑皮無賴的反派。
可她出身好,生在單王府家。
上麵三個公子,最後才得了她一個女兒,這妥妥的承爵世女,被嬌慣的無法無天。
整天逛小倌倌處,賭場,是個五毒俱全的京中紈絝。
書裏的清遠公子,原是單裙裙的未婚小夫郎,兩家很早就定了娃娃親。
這會長歪了,人家後悔無處說。
借著這次將軍府中赴宴,清遠公子撩拔單裙裙湊效。
紈絝女配剛露出一副急色樣子,他轉身又撲進女主懷裏尋求庇護,意外成全一對好事。
女皇親自賜婚,還將不甘心,繼續胡攪蠻纏,大鬧將軍府壽宴的單裙裙,發配到黑三角洲流放。
本就受傷的單裙裙,隻出現了三集,硬挨了七天,半途就因流血過多,連氣帶病的戈斃了。
單裙裙定了定心神,看向對麵的白蓮花——那嬌滴滴的清遠公子,正躲在女主柳芙蓉的懷裏,一臉得逞的陰險笑容。
單裙裙差點一口老血再噴出來。
男白蓮花?
真是平生未見。
好惡寒啊!
柳芙蓉身穿碧綠色華貴衣裙,身材高大,自有一番瀟灑迷人的風姿。
其一手護著身邊的嬌弱男子,一手握劍直指單裙裙的麵門,義正言辭的嗬斥。
“表姐,休要無禮,今天可是我母親大人的壽辰,清遠公子也不是你能褻瀆的對象,如果你執意孤行,別怪表妹我大義滅親!”
單裙裙大怒,誓要為原主爭一口氣。
你清遠公子不是高潔之人嗎?
今天我就要惡心死你!
“柳芙蓉,清遠公子是你叫的嗎?他可是我未過門的夫郎噯,我摸摸他的小臉,掐掐他的小腰,要個貼貼又怎麼了?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清遠公子一聽,迅即臉色蒼白,身姿顫抖,“芙蓉姐姐!你別聽她胡說…嚶嚶…”
柳芙蓉輕扶其後背,“乖,別怕!我今天一定跟舅母舅父求情,帶你脫離魔爪。”
單王爺可是柳芙蓉的舅母大人。
清遠公子這一計好毒。
“女皇駕到!”
女皇姬雲妙鳳儀威猛,“來人!將單裙裙拿下,寡人早就看這貨不順眼了,隻要在京城中,哪個角落都有她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