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女子是誰啊?怎麼以前不曾見過。”
“回娘娘,她是宮裏的柔嬪,身體弱,皇後就免了她的請安。”何采英和身邊的宮女偷偷嘀咕。
柔嬪,她知道,她叫溫媛媛,聽說她是國子監祭酒大人的女兒,雖是個四品官,但是她與皇帝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二人自小相識。
東方頌本來是要娶她為妃,可是後來東方頌做了太子,她自然是做不成正妻了,入了東宮做側室,後來太子登基,皇帝便冊了她為柔妃,皇帝登基不久,柔妃便診出有孕,隻是後來孩子沒能保住,且當時家裏不知出了什麼變故,自己的父親辭官歸隱。
後來不知怎麼柔嬪與皇帝大鬧起來,自請降為選侍,幽居冷宮。
皇帝沒有同意,隻降了她為嬪,遷居永僖宮,那裏很是偏僻荒涼。
柔嬪小產後一直鬱鬱寡歡,又去了那樣偏僻的宮殿,太醫去一趟也不容易,身體沒能得到好的調理,故落下了病根。
看著柔嬪轉身,何采英忙走過去。
“參見柔嬪娘娘。柔嬪娘娘金安。”
柔嬪抬手虛扶,“妹妹快快請起,年初便聽說宮裏又添了位妹妹,可惜我這幾天一直病著,今天一見,真是花容月貌。”
“娘娘過謙了,妹妹如今見到姐姐才知何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已覺自慚形穢。”
柔嬪似是被這話逗樂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她這一笑倒是有些禍國殃民的感覺,就像褒姒見到那萬裏綿延的烽火一樣,傾國傾城,她算是能理解周幽王了,何采英心下暗暗想。
兩人穿過斑駁光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聽聞姐姐近日一直病著,可好些了嗎?”
“都是些舊疾,一直用藥養著,無礙的。妹妹近日可還習慣?”
……
“選秀的事宜現下也不完善的差不多了,秀女們擇日便可入宮。這選秀名單皇上再看看,可有什麼不妥?”皇後道。
“那名單朕看過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你做的很好。後宮的事,交與你,朕很放心。”
“那既然皇上覺得沒什麼問題的話,下月十五就安排秀女們進宮。”
“嗯,選秀的事,你與貴妃一同協理安排吧。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的生氣迅速流失,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留下雪白的如白瓷一樣細膩的皮膚。
他的眼神中仿佛有著無盡的疲憊,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他的嘴唇蒼白無血色,與他的臉色一樣,顯得無力而脆弱。
他單手扶住桌子,身體忍不住向下傾,仿佛馬上就要自支持不住,一頭栽下去。
“皇上! ”
“快請太醫!”
……
胡太醫吩咐了一人按之前的藥方為皇上煎藥,然後輕輕的用銀針刺入穴位,看著皇帝安詳的睡去,默默的收好箱子,從內室中退了出來。
“胡太醫,皇上怎麼樣了?”
胡太醫拱手行禮。
“回稟娘娘,臣已經為皇上施針安神,現下皇上已無大礙,待皇上醒來,喝了藥,定可恢複。”
“如此便好。”
皇後示意茯苓送送太醫。待太醫走後,輕輕轉身回了殿內。
皇後坐在了床邊,看著皇上,想著皇帝的病也怪,平日裏與常人無二,可是一旦發病就會渾身冰冷,麵色慘白,宛如掉入了冰窟。隨時都會沒命。
奈何宮裏的太醫一直以來都診斷不出病因,且皇帝發病一次比一次嚴重,雖說一直喝著湯藥,可皇帝卻是一天比一天虛弱,而自己自從皇帝登基以來便沒有再下藥了。
到底什麼原因呢?
皇後想不明白,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