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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就躺在自己出嫁前的房間裏。
"莉茲,莉茲..."簡熟悉的聲音傳來。伊麗莎白眨了眨眼睛,臥室的門開了,記憶中溫婉的簡走了進來。
"你還好麼,莉茲,可真是嚇死我了。"簡的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擔憂,"你就這樣直接暈過去了,好在伍爾夫先生在..."
簡後麵再說些什麼伊麗莎白完全聽不到了,她隻是入神的盯著簡依舊秀美的少女般的容顏,貪婪的看著。有多久了呢?自從簡嫁給賓利先生以後,有多久沒有看見簡這樣輕鬆的樣子了呢?也許她的眉宇間帶著些少女的清愁,可是跟後來的那個賓利夫人頹唐的憔悴相比,這樣的簡是伊麗莎白最為懷念的。
"姐姐..."這個稱呼下意識的被叫出來,伊麗莎白忍不住紅了眼圈。
簡剛嫁給賓利先生的時候,她是多麼確定那是極為般配的一對兒啊!可惜,出嫁前貝內特先生的擔憂一語成真,在卡洛琳出嫁後,簡過分的溫婉讓賓利家的管家舀捏住了脾氣,沒過幾年賓利家就被弄得烏煙瘴氣,而簡作為賓利家的女主人則完全失去了掌控的權利。
一開始的時候,賓利先生還是會出麵幫著簡的,尤其是每一次簡向他抱怨之後,賓利先生都會嚴厲地警告那些仆人,可是簡自己始終沒有立起來,以至於那些仆人最後當著賓利先生一套、背著賓利先生又一套。時間長了,賓利先生也便不耐煩了,他還有很多的事務要處理,家裏麵的事情本就應該是拜托女主人全權處理的。
伊麗莎白在達西家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事實上,除了剛結婚那時的雄心萬丈,伊麗莎白開始漸漸明白出身於不同階級之間巨大的反差。比如宴會、比如交際、比如應酬...
達西家的情況遠比賓利家的情況還要來得複雜,而應付這些女主人必須盡的責任讓伊麗莎白極為不耐煩--她本就是相對自我、極為灑脫的性子,這樣的性格在達西眼中叫做熱情開朗,可是在上流社會的社交圈子裏卻成為"野蠻、不知禮"的代名詞,為此,伊麗莎白在上流社會的貴婦圈裏麵舉步維艱。
生活的艱辛讓伊麗莎白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中都忽略了簡的憔悴,等到她終於有時間停下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姐姐跟賓利先生之間出了大問題。
賓利先生開始責怪簡的不用心,而簡也失望於賓利先生的不理解。就這樣周而複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幾乎陷入冰點,等伊麗莎白注意到的時候賓利先生已經跟簡分居了。索性他還是一位負責任的紳士,簡也曾經是他真心喜愛的,所以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到簡的顏麵的事情。可是沒有了丈夫的理解和戀慕,簡幾乎活在冰窖裏。她沒有勇氣先向前踏出一步,也便失去了最後跟賓利先生和好的機會。
伊麗莎白不是沒有看到這一點,她也想辦法跟自己的姐姐談過,可是每當簡要真正實施的時候卻總是退卻,最後伊麗莎白也沒了辦法--總不能自己壓著簡去見賓利先生吧!
除了簡的麻煩,伊麗莎白自己也對自己的生活幾乎絕望了。達西顯然是愛慕著自己的,不然當時也克服重重阻力的跟自己結婚,可是在最初的愛情過去之後,達西性格裏根深蒂固的傲慢失去不掉的,而這一點也是伊麗莎白極不喜歡的--要知道雖然達西不會在伊麗莎白麵前擺架子,但是伊麗莎白所在的貴婦圈裏麵可是人人對她擺架子。
伊麗莎白從來就不是一個善於忍耐自己脾氣的人,在外麵出於禮儀受了委屈之後隻能在達西麵前出出氣。可是她的丈夫能做什麼的?整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他沒有能力去改變,也隻能勸著自己的小妻子多努力努力,為這個家做出些改變。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讓我像你的姨母一樣虛偽勢力嗎"?這句話成為了她跟達西之間的關係改變的開始。
伊麗莎白一開始並沒有在意,因為達西跟她結婚的時候可是實實在在忤逆了凱瑟琳.德.包爾夫人的意思的,所以伊麗莎白總會覺得在這位夫人和自己之間,達西總會選擇自己的。可是伊麗莎白並沒有意識到,凱瑟琳.德.包爾夫人總是達西的親人,又是達西母親的妹妹,親情和血緣是怎麼也不會真的斬斷的。
達西在伊麗莎白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越行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