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雙手支撐著,她抬頭看向鏡子內的自己,皺了皺眉。
左臉上也開始了,有一道細細小小的疤,不是很明顯,但是也能看出來。
還未來得及想些什麼,白棠淡淡開口:“別藏著了,出來吧。”
被抓包的邊度也不尷尬,從門後走了出來。
白棠轉身看著他,久久站立,標誌性的紅發,看似天真的笑容。
是邊度。
不辭而別的邊度。
“你來幹什麼?”
邊度看著白棠臉上的疤,愣了一下,但隨即又調整過來:“當然是想你了。”
“還有你門口那隻貓,是拉齊吧?怎麼變這模樣了,到時候一定得好好嘲笑它。”
邊度塞了根棒棒糖到嘴裏。
白棠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吃那麼多糖,不怕得糖尿病。”
“得病了你會照顧我嗎?”
“不會。”白棠斬釘截鐵。
邊度隨意躺在沙發上,像是主人般:“好難過啊。”
白棠正想說些什麼,右臉上的疤痕突然泛起陣陣黑氣。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內心有一種強烈的衝動。
破壞這一切!
僅剩的理智提醒著白棠不行,她強忍著內心的不適,眼神渙散:“出去。”
“別逼我。”
門外傳來拉齊的聲音,它一路跑過來。
“白棠!”
“清醒點!”
沙發上坐著的邊度也意識到了白棠的異常,也大步向白棠走來。
他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根長長的細針。
“你幹什麼?”拉齊看見針,慌亂問道。
邊度此時也顧不上回答,走到白棠麵前,才開口道:“你打不過我,但我不會害她。”
白棠此時由於痛苦蹲在了地上。
這份痛苦不再單單局限臉上,而是貫穿全身。
周邊的一切都好像被黑暗籠罩,她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受她自己控製。
不行。
這樣不行。
白棠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抱住頭,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旁邊的桌角。
繼續這樣下去,她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來。
她顫抖著將盒子打開,想拿一顆藥丸出來。
“不能吃。”
邊度立刻阻止她,單手抓住她的手腕。
白棠此刻雙眼模糊,她呆滯地看向邊度:“時…時禮?”
邊度沒有回答,像是沒有聽見般,隻是用針輕輕紮向白棠的右臉。
此時的白棠稍微清醒了一點,全然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十一?
是什麼?
她說了什麼?
不記得了。
但不知道為何,邊度手中的針紮下來的那一刻,她明明應該躲開,但是卻任由邊度的動作。
這莫名的信任。
邊度動作很溫柔,不斷有白光順著針湧入疤上。
隨著邊度的動作緩緩深入,白棠感覺身上的禁錮不再那麼嚴重,臉上的疼痛也逐漸緩解。
她的神智也恢複了些許。
一旁的拉齊隻能隔著一道屏障焦急。
剛剛不知道邊度用了什麼法子,它居然不能靠近分毫。
但還好,白棠看著白棠逐漸清醒,它感覺心裏一鬆,長歎了口氣。
見白棠好轉,邊度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手正想拿開,卻被白棠一把抓住。
“你…是人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