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在皇宮裏的眼線被清除了大半後,他對贏黎的行動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他隻能確定贏黎沒有離開過皇宮,以及什麼人進過皇宮……
不過劉軒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贏黎身上,傀儡而已,眼線沒了就沒了,以後再安排就好。
隻要他能一次將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解決掉,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作為大夏權相,善於“運作”的劉軒自然是不缺錢的,更何況妻子還是出自財大氣粗的金安府肖家,所以,“請”幾個高手,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劉軒可不是那種很容易得到安全感的人,在他的規劃中,要做就做到完美,最好是能夠一勞永逸!不給其他人翻盤的機會。
…………
“明天你要去嗎?”
李天泱和沈玄鏡還是在老地方,不過這次沒有下棋,隻是簡單地溫了壺酒。
沈玄鏡搖了搖頭,“不去。”
“倒是我多餘問了。”李天泱自顧自地倒了杯酒,“關於這次宴席,我昨天心血來潮,推演了一下,你知道結果是什麼嗎?”
沈玄鏡:“應該不怎麼好吧。”
李天泱點了點頭,“看不清,什麼都看不清……”
推演之術,目標越普通,對世間的影響越小,則得出的結果越準確,推演者需要付出的精力也就越少,反之亦然。
如果說連李天泱這個級別的術士都推演不出來的話……要麼是無事發生,要麼肯定是死了某個影響很大的人物。
沈玄鏡低眉沉思了一會兒,輕聲問道:“衡烈知道了嗎?”
李天泱點頭,“今早和他說過了。”
“定國公那邊呢?”
“沒和他說,不過他和你一樣,請帖一早就退了。”
“皇上那邊怎麼樣了?”
“老樣子。”
沈玄鏡心中鬆了一口氣,語氣放鬆了不少,“那就沒事了,讓他們玩吧。”
李天泱苦笑道:“不是,你多少上上心啊,你不去也多少弄兩個人過去啊!”
“大事去了也沒用,小事根本不用去。”
“那倒也是……”
李天泱抬頭望著星空,輕歎一聲,“又是一個晴空萬裏。”
說罷,李天泱雙指一劃,水波蕩漾的鏡麵再次出現……
傳完消息後,李天泱轉過頭來問道:“真的不管了嗎?”
“若是你真看到了些什麼,那還有試一試的必要,可惜你沒看到,那就沒法管。”
沈玄鏡遠眺著繁華的上京城街道,車馬聲和喧鬧聲仿佛就在耳邊回蕩,他最喜歡這種市井煙火氣,“一切按最壞的打算吧,不管明天發生什麼,上京城都不能亂。”
李天泱隨著沈玄鏡的目光看去,麵色也柔和了許多,“先皇說過,你忠於大夏,而非贏氏一家……是不是隻要天下不亂,你就什麼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