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被捂住嘴,嗚嗚嗚嗚的說不出個啥。張嘴就在苟一清手上咬了一口,苟一清嗷的一聲。“你他麼屬狗的是嗎,趕緊給老子鬆口。”
室友叼著苟一清的手不放,倆人又在床上打了一起來。床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動靜不小,他倆動作一僵,想和時候都想到了樓下那個大漢,悻悻的收了手,各自翻身躺在一邊,不搭理人了。
進了屋之後花英二話沒說就要去裏屋,我盯著花英後腦勺跟著也進去了。花英站在床跟前一頓,我沒刹住車一下就撞了上去。
我還沒開口,花英先幫我嘶了一聲,然後轉身捂住我的臉,“撞疼了吧。”
我被花英這套連貫動作整懵了,愣愣的點頭。
花英看著看著就笑了,“我真是,跟個傻子叫什麼勁。好了,我要睡覺了,你趕緊出去。”
我哦了一聲,回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突然醒悟過來,剛剛那聲傻子是在叫我吧。我進去要跟花英理論一下,一個花字剛到嘴邊就被我咽回去。我麵紅耳赤的退回客廳沙發,剛不管不顧的進去剛好撞見花英在脫衣服。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花英那光潔的脊背,以及腰上那道手掌長的疤痕。我強迫自己去想其他事情,嗯,明天要上班,嗯,上班要見嬌姐,要跟阿祖說早。不過那腰上的疤怎麼來的,花英一個女孩子肯定不喜歡,得找個辦法幫她祛疤才行。臥槽,怎麼又回到這兒了,趕緊想別的想別的。對,明天上班來著,先下樓讓大爺讓路,然後走路進店,然後……然後我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香味給勾起來的,一睜眼就對上花英明媚的笑容,“醒啦,起來吃早飯吧。”
早飯?我轉頭看見桌子上擺了很多早點,有小籠包、油條、豆漿、煎餅、豆腐腦等等等等。我起來蹲在桌子旁邊,伸出鼻子在各色早點上邊嗅了一圈,嗯,是這個味兒。“花英,這都哪來的?”
花英在旁邊擺弄碗筷,“搶的。”
我愣了,隨即又想到這肯定是花英在開玩笑,“你看我信嗎。”
花英隨意看了我一眼,“還算有點腦子,趕緊吃吧,我拿錢買的,來源十分正規,不用怕被噎著。”
花英剛說完,我偷吃就被嗆了一口。花英拍拍我的後背,端上豆漿給我喝兩口順順喉嚨。噎著的東西終於咽下去,我長籲了口氣,總算順暢了。
吃完早飯,肚子和胃口都美美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走,上班去。”
下到二樓看到躺椅上的大爺,昨天那點兒沒能叫大爺讓路的不足終於可以補上了。我樂嗬嗬的趴過去,“大爺,早上好呀。”
大爺睜眼一看是我,也樂嗬嗬的打招呼,“好,好,今個兒怎麼這麼早?”隨即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花英,心想應該是和好了。
我幫著大爺把躺椅挪開,“我們以後都這個點兒咯,得去上班。”
大爺搖扇子的手一停,“喲,工作找著了,是四樓嗎?”
我頭一搖,“不是,在一家賣衣服的店裏。”
大爺好像挺遺憾的,聲音都低了不少,“也行也行。”
到了店裏時間還早,嬌姐沒來,就阿祖一個人撐在櫃台前打瞌睡。聽見我們進門的聲音,抬了下腦袋,“早啊。”
“早。”
“建議你們先找地方坐著休息會兒,嬌姐來了你們就沒得休了。”
這話說得實在,嬌姐那老女人的手段我已經體驗過了,著實太能折騰人。我趕緊在衣架後邊找了一塊地方躺著,順帶拉著花英好好說道說道。
“好朋友。”
花英還是頭回聽我這麼叫她,有些怪怪的,“幹嘛?”
我眨巴兩下眼睛,央求到,“今天你得是我的陣營了吧。”實在是被昨天搞怕了,今天要再來,那我打死也不上這個破班了。
花英一聽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十分惡趣味的回道,“可以是可以,”
我緊張兮兮的等著花英的下半句。
“但你得先給我賣個萌。”
我咬緊後槽牙,學著多年前在電視劇裏看到的,“女人,算你狠。”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做過的動作,兩隻剪刀手放在臉頰邊,對著花英歪著腦袋笑,“花英小姐姐,這下可以了嗎?”
沒等花英開口,阿祖一聲臥槽嚇得我立馬翻身藏衣架裏去了。阿祖一言難盡的看著衣服堆裏鼓起的大包,給花英豎了一個大拇指。
花英在旁邊笑得開心,把我扒拉出來,“效果很好,本小姐姐決定站在你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