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州航空 部長辦公室
“南亭，你的副駕考核成績優異，公司決定把你派到澳洲培訓，三個月，回來直接坐右座。”謝澤天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批新來的飛行員裏，我最看好你，好好準備。”
“我一定珍惜這次機會，謝謝師傅。”
官方的回答也在謝澤天意料之內。
走出辦公室的門，顧南亭打開手機。和程霄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個月，她詢問課程安排的那天。
顧南亭:[這周日我出發去澳洲學習，三個月，我媽那邊辛苦你多照顧。]
程霄:[好的，放心。]
對麵回複的很快，他知曉母親和程霄關係極好，也就沒多囑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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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阿姨，您沒去送南亭哥啊？”臨行那天，程霄恰好在樓梯間碰到顧母。
“那孩子說什麼也不讓我去，估計是怕見到我掉眼淚吧。”她開玩笑的說著，程霄卻能從她眼中看出滿滿的不舍。
“南亭是個感性的孩子，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外出這麼久。怪我對他的關注太少，一心撲在工作上，遇上什麼事，也不好和我說。”
“您別多想，他可能隻是不太會表達，心裏還是很在乎您的。前幾天他還特意給我發消息，說外出這段時間，讓我多照顧照顧您。”
“還是你了解南亭，”聽了這話，顧母臉上總算露出笑容，“他也是，怎麼好麻煩你。”
“沒事秦阿姨，不麻煩，您有事就隨時和我說。”
“哎，好。那你快回學校吧，別耽誤了時間。”
“嗯，秦阿姨再見！”
直到看見顧母回家，她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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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爾本的時間比鷺州早兩個小時，顧南亭落地後，把手機調成當地時間，手表則是鷺州的時間。
此後，兩人保持著微信聯係，甚至比同在鷺州時還要頻繁。程霄很樂意聽他說培訓的事情，或者說，她會纏著顧南亭給她講。
“先不和你說了，馬上集合。”
“你不能話說一半啊……”她抱怨著，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幾個外國人的聲音。
“Hey, Gu, on the phone with your girlfriend？Time is almost up.”
（嘿，顧，在和女朋友打電話嗎？時間快到了。）
“You guys go ahead. I\\u0027ll be right there.”
（你們先去，我馬上來。）
他的英文很流利，對於他磁性的嗓音，是錦上添花的存在。程霄想著他可能捂住了話筒，所以聽的不是很清晰。
“All right. Don\\u0027t wait too long. I\\u0027m waiting to fight you.”（好吧。不要耽誤太久，我等著和你比賽。）
待聲音漸漸遠去，程霄才開口:“那你快去吧，拜拜。”
“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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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跨年那天，程霄照舊和幾個好友約在海邊露營，靜候新一年的到來。隻是往年，顧南亭都在。
“霄霄，過來拍照！”夏至遠遠朝她招手，“剛好有人在放煙花！”
“來啦！”她回過神，小跑過去。
本來想著因為時差，顧南亭可能已經休息，沒想到，在大家歡呼新一年的同時，程霄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顧南亭的電話。
“新年快樂，我應該還算準時吧。”
“嗯，新年快樂，”程霄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我以為你休息了。”
“這邊還在慶祝，我提前回房了。”顧南亭說著，聽見話筒裏傳來浪花拍岸和人群嬉鬧的聲音，“注意安全，別離海那麼近。”
“知道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馬上到考核階段，通過了就回來，應該能趕上春節。”他猜到女孩接下來想問什麼，緊接著回答。
“哦。對了，秦阿姨前兩天腰不太舒服，我帶她去看了，醫生說問題不大，應該是久坐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