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計封掣峰主死了,那人竟隻出了一劍,太可怕了,那兩個人究竟什麼來曆。”

“逃,我要逃。”

“該死,空間被封鎖了,逃不掉,根本沒有出口!”

……

街道上,上百劍修誠惶誠恐,麵對剛才巍丘遞出的一劍,此刻鬥誌全無,拚命在已經被封鎖的街道上尋找出口。

但也隻是徒勞無功。

“殺了他,我讓你們出去。”巍丘沉聲道,對著天運峰上百劍修說道。

“殺了他,放我們出去。”其中一人目光一側,落在杜懷古的身上。

隻見他此時的麵孔還帶著一絲驚恐。

掃視一眼巍丘,又打量一眼杜懷古。

“殺了他,殺了他!”

有人麵目猙獰,眼中滿是血絲,直勾勾盯著杜懷古:“殺了他,隻要殺了他,那人說就放我們出去。”

“對,殺了他!”

“殺!”

……

麵麵相覷間,話音落下,已經有著將近二十來位劍修抽劍出鞘,持劍朝杜懷古衝殺而來。

“前輩,我們殺了他,你說要放我們出去,此話可當真?”

有人在張望,滿臉睿智的朝巍丘的位置投望而來。

他們窺探不出巍丘的底蘊,但自己峰主被此人一劍誅殺,此事親眼目睹。

自己能不能出去,還得由此人做主。

他還得再確認一遍。

“愚蠢的白癡,當然是假的。”

巍丘暗自冷嗤一聲,麵無表情間單手背負,閑庭信步的轉身踏進酒醉樓。

不時,已經搬出來一張幹淨的四方桌,上麵擺著一壺工藝粗糙,不鹹不淡的酒水。

“杜懷古,我問你,現在你的念頭是什麼,是想將他們一路殺穿,還是想頓悟劍訣?”

端坐在門口,巍丘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水,頭也不抬的指點道。

嗤嗤嗤——

隻見杜懷古單臂持劍,目光淩冽,在狹隘的街道上輾轉衝殺。

麵對圍殺上來的二十位劍修,起初他還能仗著天罡止息步與蝕淚劍訣打得旗鼓相當。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體內的氣海已經逐漸枯竭,顯得有些精疲力盡。

大腿上、肩膀上、以及臉上,此時都有不同程度的劍痕。

聞言,杜懷古持劍迎擋的同時,竭力的捕捉自己此刻的內心所想。

是啊!

現在他的念頭是什麼,是想將他們一路殺穿過去,還是想頓悟前輩傳於他的劍訣。

永恒一劍,一念化劍,但究竟什麼樣的念想才是永恒劍訣的真諦?

愣了一下。

嗤的一聲!

杜懷古的小腹上多出來一道血淋淋的劍痕。

“前輩,我既想抵達你的預期,我也想一念劍氣,萬物凋零,這是我此刻的念想。”

杜懷古強忍劇痛,接著一劍斜劈,將趁著他分神的偷襲劍修,沿著肩膀到腰間一劍撕開。

回首眺望一眼。

但見巍丘端坐於酒醉閣門前,眼觀鼻,鼻觀心,眼眸低垂。

“不,不對,念想不對,前輩沒有回應,這不是永恒劍訣真諦。”

杜懷古目露驚慌,由於體內靈氣在快速枯竭,此刻的他頓悟慢上一分,便多一份變數。

嗤——

又是一道血淋淋的劍傷出現在杜懷古持劍的手臂上,若非他有天罡止息步,怕此時身上的每一道劍痕,早已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