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此事乃大長老親自宣布，更無更改的可能。
一係列事件，她初聽之時還深感驚奇。
莫非傳聞有誤，亦或是小姐話中另有深意？
方才觸了莫青雪的黴頭，即便此刻她心中萬分好奇，也絕不敢再有隻言片語。
本就低垂的頭顱再低了幾分。
莫青雪看著丫鬟的微動作，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他天賦本就未達到極天殿入門要求，隻不過憑借特殊能力混入其中。”
“其本身天賦有缺，於修煉一途根本走不了太遠。”
“欲要收他入門的長老，不過是看重他的戰力，收門下當一個打手、炮灰。”
“至於大長老對他的重視，指派他負責此次任務，不過是做給一眾普通弟子看罷了……”
“否則，不給他們一點希望，他們又怎會心甘情願地供我們驅……”
“咳咳……”
一旁的周老忽地握拳抵嘴，輕輕地咳了兩聲。
“二小姐，慎言啊……”
莫青雪自覺失語，淡淡瞥了丫鬟一眼，臉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口中卻輕笑道：
“周老所言有理，青雪日後定當留心……”
“不過這地宮之內，皆是可信之人，應是無礙。”
話畢，丫鬟心中稍安，頭卻是更低了，下巴近乎要貼到了前胸。
同時她也在腹誹，為何小姐非要當著她的麵說這番話語。
她暗下決心，往後小姐與人交談之時，自己一定躲得的遠遠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莫青雪再看向她的目光時，猶如看死人一般。
莫青雪走近她的身旁，在她後背上輕撫數下，柔聲道：
“小菲，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怕是有五六年了吧？”
小菲不知她為何突然提及此事，微微抬頭，眼神怯怯道：
“六年……零三個月……”
莫青雪神色一怔，似乎沒料到她會記得如此清楚，感歎道：
“你竟記得如此清楚……”
小菲察覺莫青雪語氣平和如初，忽直起身子，嫣然一笑道：
“能服侍小姐，那是小菲的福分，小菲自然記得清楚。”
她出身貧寒，本是極天城外一家農戶的女兒，自幼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後有一日，她偶然被極天殿一位高層看中，帶回了極天殿內，稀裏糊塗地便成了二小姐莫青雪的貼身丫鬟。
雖是丫鬟之身，但一應吃穿用度之物，堪稱錦衣玉食，與先前的處境想比，可說是雲泥之別。
因而她才會對莫青雪與帶她回極天殿那然如此感恩戴德。
莫青雪眼中露出追憶之色，纖纖玉手不覺在小菲頭上摸了兩下。
小菲忽有些惶恐，她從未見過莫青雪如此，心中有些莫名的預感，忐忑不安地喊了一聲：“小姐……”
莫青雪回過神來，淡淡一笑道：
“我沒事，無需擔憂……”
“將冥焰燭取出來吧。”
小菲依言，從儲物袋內取出了那三支樣式古怪，通體幽綠的蠟燭。
莫青雪輕歎一口氣道：
“你將它點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