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她隨師尊外出之時,曾遠遠見過五毒教眾施展此毒。
絕命散放出隻半刻鍾,與其敵對的二十多人便全部失去戰力,全身潰爛而亡。
因此毒極為隱蔽,當時她不經意間竟也吸入少許。
好在中毒不深,依靠師尊歸元期的高深修為,花了七八日功夫,終是將此毒逼出體內。
二人進入險道內,已有數刻鍾,她不察之下,卻是再中此毒。
反觀沈逸,卻絲毫未有中毒之跡象,令她暗暗好奇,盯著他看個不停。
沈逸忽地輕咳一聲道:“姑娘既知此毒,可有解藥?”
符薇回過神來,麵露苦笑道:“沒有……”
“此毒幾位長老也曾有過一番精研,卻始終未能找到解藥。”
她似意識到問題的關鍵之處,又驚又喜地急道:
“公子可是知曉此毒解藥?”
看她一副熱切之情,沈逸連忙擺手苦笑道:“眾位長老都不曾研製出解藥,更何況在下一聚元期小修。”
“那公子是如何為我解毒?”
符薇神色愈發困惑不解。
“全靠它!”
沈逸伸手指向了一旁的蒲地銀背蕨。
“它?”
符薇瞄了蕨草一眼,回過頭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株蕨草,名為蒲地銀背蕨,具有極強的解毒功效。”
“我僅知曉其解毒的功效,卻不通醫道,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
當時情況危急,不得以之下,隻得貿然嚐試,此刻回顧,沈逸也有些不好意思。
符薇默然,蹲到蒲地銀背蕨之前,以手輕撫那新生的羽葉,雙目中滿是憐惜之色。
片刻後,她直起身,神色鄭重地向沈逸一禮。
“多謝公子!”
“不僅挽救了這株……蒲地銀背蕨,更是救了符薇一命!”
“大恩不言謝,今後但有所需,符薇絕不推辭!”
短短數句言語,說得鏗鏘有力,頗有幾分英姿颯爽之態。
沈逸立即回禮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更何況,若非此株蕨草,我也無法救得姑娘性命。”
“我們還是快些前進吧!”
符薇也不矯情,應了一聲,立即帶頭向前行進。
“公子請隨我來。”
二人悄然而行,花費了半刻鍾,走到了險道的盡頭,原本狹隘的視野,頓時開闊起來。
險道外是一片開闊的石林,一片灰黑之色,放眼望去,足有千丈方圓。
一根根石柱,或細長聳立,或寬矮橫臥,形態各異。
此處的血腥與腐臭味,濃烈無比,直熏得人有些作嘔。
空中的灰白濃霧已變得極為稀薄,那絕命散的異香卻濃鬱了幾分,想來源頭便是在這石林之內。
“再往前,石林的中心處,便是舉行聖女繼任儀式之地。”
符薇轉過頭來,注視著沈逸道:
“公子可有不適?”
沈逸檢視身體一番,隨即微笑回應:
“無礙!”
“雖然不知是何原因,但此毒與我而言,毫無影響。”
符薇點了點頭,忐忑不安的心情也平靜下來。
沈逸正欲再開口之時,忽地耳朵一動,聽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