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區裏住的大多都是外來打工人員,那些人每天天麻麻亮就起床,日落後才回家——貧民區的白天很冷清。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
今天有一點例外。
破舊的貧民區裏,那些外來打工的人們紛紛搬運著為數不多的行李,準備找新的租房,人擠人,顯得格外的混亂。
此時在不遠處有一家飯店,飯店內有幾個大漢,這些人都是混黑社會的。
“豹哥,還是你厲害啊,帶著弟兄們一嚇唬,一折騰,這塊難啃的硬骨頭就拿下了。”一名社會青年對著一個留平頭的大漢說道。
“那是,我們豹哥是誰,在這裏誰敢不給臉”
一時之間
那些人紛紛附和,對豹哥可是崇拜得很是。
“好拉,先不要說了,現在還有很多人沒有簽呢?吵什麼吵。”此時一名中年男人對著豹哥說道。
“什麼,還有很多人沒簽”這時豹哥突然夃怒,問起了身旁的一名小弟。
“是這樣的,豹哥,那幾戶都是本地的還有兩戶是老人家,因為是老人家我們不好意思逼他們簽”那名小弟回答說。
冷哼道:“沒用的東西”隨後又對那名中年男人說道“海哥,你就放心好了,那些老東西我會收拾得服服帖帖。”
“豹子,我先說好,最近上麵對於暴力拆遷盯得很緊,你們可不能亂來。”名叫張傳海的男人看到豹哥兩眼冒凶光,有些擔憂道。
豹子哈哈一笑,道:“海哥,你多慮了,我們是不會亂來的。”
但是那隻是表麵上的,自從加入洪飛集團旗下的拆遷公司後,從來就沒有無亂來過,不亂來亂來怎麼能夠讓他們簽啊!
吃過飯後,包括豹哥在內,十多名拆遷公司的員工們一手拿著牙簽,一手夾著香煙,牛.逼.哄哄地走出餐館,沿著坑坑窪窪的道路,朝著最後十幾戶不肯簽協議的“釘子戶”走去。
直接錢都不給吃霸王餐就走了,凶神惡殺的人,誰敢去收。
因為這天是周未,所以劉飛此時正在座公車回家的途中。他的母親黃英也因為今天兒子回來所以很早就回家了,做著飯等著兒子回家。
看到他們那副囂張跋揚、凶神惡煞的模樣,周圍的人像是躲瘟疫一般,快速躲開。
看到這一切,以豹哥為首的混子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很快的,一行人來到了劉飛所住那個院子的門口。
“砰砰砰”一個小弟去敲劉飛的門,準確來說是砸門。
此時正在做飯的黃英頓時停了下來,岀去開門了。
“嘩啦”門被打開,黃英岀現在他們的麵前,
“啊姨。”
看到黃英的出現,豹哥皮笑肉不笑地上前。
“出去,你們都出去,我告訴你們,就算你們殺了我,我也不會簽那份協議的!”黃英伸手阻攔豹哥進門,試圖要關門。
黃英堅決的態度令得豹哥臉色一變,豹哥的那些手下蠢蠢欲動,似是要動手。
“啊姨,你就簽了吧,政,府是不會虧待你的。”張傳海對著黃英說道。
“政,府,就他們這些人渣能代表政.府嗎?”黃英伸手指向豹哥。
豹哥見到黃英指著自已,怒罵道“你別
敬酒不吃,吃罰酒!
”隨後一巴掌打向黃英的臉上,牙齒都被打掉了兩個。
“豹子……”
張傳海沒想到豹哥一言不合就出手,先是一怔,隨後出言阻止。
“你們還講不講法?”
對麵,張啊姨的丈夫劉天生透過門縫看到黃英被打,頓時怒了,直接拉開門,大聲吼道。
他這一開口,當下令得豹哥等人紛紛回頭。
當看到劉天生那副弱不禁風座在輪椅上的人時,所有人都是一臉譏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告訴劉天生:想找死不成?
豹哥一臉冷笑:“弟兄們,給我教訓這個不長眼的雜種!”
“呼啦”一群人衝向了坐在輪椅上的這天生,一陣亂打。
張啊姨先是被豹哥手下的瘋狂舉動給嚇到了,隨後哭著朝著劉天生衝了過來。
“滾”
豹哥一吼,隨後一腳踢向了張啊姨的小腹,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我們簽,我們簽還不行嗎?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張啊姨吃痛倒地,因為岔了氣,一時無法起身,隻能一邊掙紮著朝劉天生爬去,一邊求饒。
此時劉飛正好回到了家中,發現好多人在搬屋,隨手找個人一門。
“大叔,你們在幹嘛呢?”劉飛問了一問隔壁的大叔。
“這裏要拆了,我們要搬走了”大叔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