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秒內,信的思維高速運轉,得出了一個他目前能想到的最是可能的解釋,有前輩穿越者們修煉得成,在這個位麵裏收過徒弟,紫三又或者是承影都被他理解成拜師後得到的了。
信想了那麼多,卻也隻能尷尬的笑了一笑,否定道:“老人家,我那裏是有什麼師承呀。”那瘋老人卻是不再理他了,轉頭直直的盯著尹卓,對他道:“小朋友呀,你放心,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是好人。”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配合著他那蓬頭垢麵的樣子,就更像壞人了。
老人還順了順他那亂七八糟的頭發,然後對尹卓一笑,非常神奇的露出了一排大白牙,道:“嘿嘿,我會的東西可多了,什麼都可以教你,你想學什麼呀?”
尹卓在他的目光下跑到了信的身後,什麼都不說,顯然是害怕極了,信穩住小尹卓,握住他的手,對他道:“別怕我在呢。”
又對老人說道:“老人家,你要是能正常一點,我這小兄弟也未嚐不可拜您為師,你這副樣子,不要說他父母了,就是我都不會讓他拜您為師的。”
這幾天相處下來,信也懷疑過這老人是不是真的瘋了,但明顯不是,老人隻是把自己弄成這個造型,嚇人了一點,可是他都沒有注意到,他的那一口大白牙,村裏的人幾乎就是沒有的。
說話條理都是十分清晰,見識也是十分的廣博,會的東西也很多,時而會有一些不著四六的,像個小孩子。
老人用他的髒手,又順了順頭了,對信道:“小子,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正常,我看這個村子,就你是最不正常的。什麼是正常,世人見黑曰黑,多見黑曰白,世人早以黑白不分了。”
“再說了,世人皆如此,我就要也如此嗎?在我看來,你們又何嚐不是不正常的。”
信聽了心中一震,感覺到那裏有些不對,心中又是百念起,百念落,這人怎麼有點像是濟公呀,但又是那隻不對,隻得試探道:“老人家的思想,已非我輩所能及了,眾人皆醉我獨醒,何其快哉。”
老人卻道:“蠢材,真是蠢材,和你這樣的蠢材,我能說什麼呀,少嚐苦曰苦,多嚐苦曰甜,世人早以甜苦不分了。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不正常。”
信心中再一次的大驚,他想起來這句話的出處了,墨子,非攻,雖然有了一點改動,但是本意是不變的,這是怎麼會有春秋戰國時墨子的名言傳世?信雖然隱約的知道這個世界正是處於百家爭鳴,但這麼近的接觸到百家思想還是第一次。
信很鄭重的拱手對老人行了一禮,說道:“老人家可是墨家傳人?”
老人聽了,卻是不置可否的道:“什麼墨家黑家的,沒聽說過。”眼神卻還是直勾勾的盯道尹卓,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好東西了一樣,不停的對尹卓說著一些很奇怪的話,嚇得小尹卓更加的害怕了。
“老人家既然不願意說,那信也就不問了,不過信有一言,世俗就是如此,若老人家真想收我這位小兄弟為徒,何不順應世俗的規則來辦,你這樣嚇他,他會跟你走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