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石龍說:“一下子又回到了新婚時代,二十年的空白一閃而過,銜接得不錯,幾乎沒有罅隙。”
丁慶國說:“你們緣分既奇異又宗教。”
吳雙珍進來,說:“石龍,你們不能光說,得讓慶國多喝幾杯,他可是咱家的貴客,咱省裏著名作家!”
宋石龍笑道:“你不了解內情,在縣政府大院,我與慶國的友誼最純,沒有任何水分。來端起來。”
丁慶國說:“嫂子,我來這個縣最大的收獲,就是交了老兄這個朋友,他讓我懂得了許多。”
宋石龍說:“你也學會拍馬屁了。”
丁慶國說:“我實事求是。來嫂子,為你們的幸福幹杯。”
吳雙珍與他們倆碰杯,說:“慶國,謝謝你。”她喝了一口。
宋石龍說:“慶國,有時間還得寫,別忘了你是作家。”
丁慶國說:“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想把你和嫂子的曲折而又浪漫的感情故事寫進小說裏。”
吳雙珍說:“我們沒啥好寫的。”她不想再目睹自己的辛酸情感曆程。
宋石龍笑道:“你不怕我們告你侵犯我們的名譽權?”
丁慶國也笑著:“我不是在征求二位的意見嗎?”
這頓飯,他們吃了很長時間。丁慶國發現宋石龍和吳雙珍相處很和諧。吳雙珍能讓宋石龍幸福。這麼多年磨難就是他們幸福的本錢。
縣委縣政府召開全縣夏收會議,全縣各鄉鎮主要負責人都參加了。大會由宋石龍主持,抓農業的副縣長作了重要講話。散會後,趙秀玉對丁慶國說:“我們能在起吃頓飯嗎?”
他們去了一家飯店。近期,趙秀玉情緒不佳,。丁慶民動用她娘家人對自己施壓,這讓她十分反感。她警告丈夫,如果你再得寸進尺,我對你絕不姑息遷就。這次她來縣裏開會,是有心理準備的。
兩人邊吃邊聊。丁慶國很含蓄,說話也委婉。他想,秀玉,我能幫的都幫了,今後的人生路就看你自己走了。
趙秀玉說:“慶國,謝謝你又幫了一把。”
丁慶國說:“關鍵是你有個這個能力,我隻不過是順水推舟做個人情罷了。”
趙秀玉說:“慶國,我發現你這次回來對我的態度變了,是不是為了明哲保身?”
丁慶國說:“我是不想讓人對你指東道西,更不想讓丁慶民誤會你。就這樣,丁慶中還說我重色輕友。”
趙秀玉苦笑道:“慶國,對不起。說實話,我想與你有花邊新聞,你也不給我機會。”
丁慶國說:“你現在是鎮長了,不能辜負全鎮人民對你的厚望。”
趙秀玉點了下頭,說:“就是我們之間再潔淨,丁慶民還是懷疑。我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情感了。”
丁慶國說:“我們是人,應該追求高尚。”
他們分手時,趙秀玉二目含情地說:“慶國,今晚我在華夏賓館二樓六號房間等你,我想與你長談一次。”
一下午,丁慶國就心緒不寧,想到趙秀玉的眼神,他周身就火辣辣的。好容易到了傍晚,他走在華燈初上的街道上,心情十分愉悅。他邁著輕快的步子,暢想著與趙秀玉相見的場麵,渾身洋溢著昂揚的朝氣。就在這時,他想起了餘姍和可愛的兒子,想起丁慶民和他的一雙兒女,想起了令他放心不下的馮玉珍,他在華夏賓館不遠處停下,他仿佛看見趙秀玉推開臨街的窗玻璃,探出頭來,習習夜風吹吻著她的秀發,映襯著她那張百看不厭的麵容,甚至看見她在向自己親切招手。望著這溫馨的一幕,他的心動了一下。然後,他堅定地轉過身向回走去……
改抄於二零二二年四月十三日下午四點四十五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