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殿中,薑太妃正因為孫宮令拒絕她的籠絡而煩惱。剛好薑溈這時又來到鳳儀殿中,看見薑太妃的一臉無奈的樣子,立刻就知道她沒把這件事情辦成。
“慧儀,為父和你一起去昭德殿找孫氏吧!”薑溈向薑太妃提議道。
“不可,昭德殿乃後宮居所,父親你這般過去,肯定會引來眾議。”薑太妃連忙阻止父親。
“那又怎麼樣,我連你鳳儀殿都來了,去個小小的昭德殿有何不可。”薑溈反駁道。
“父親,你是我父親,來鳳儀殿雖不合規矩,但不會讓別人猜忌。你要是去到昭德殿,萬一被這孫氏拿到把柄,反而著了她的道。”薑太妃心思縝密,她不敢有一絲的把柄落在孫宮令手上,尤其是這關鍵時刻。
“這個孫氏,仗著自己有先帝的密詔和授權,一直不把你放在眼裏,要不然老夫早就解決了這老婦。”薑溈咬牙切齒的說著,臉色有些嚇人。
這時薑太妃的宮女靜嫻走進店內,朝著薑太妃和薑溈行了個禮,說道:“小姐,李公公求見。”
薑太妃聽到是李公公求見,必然是小皇帝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揮揮手說:“快宣她進來!”
不一會兒,李公公便從殿外跑進來,手裏拿著一份從宮外帶回來的點心。進來後跪在薑太妃麵前:“給太妃娘娘請安!”
“平身!”薑太妃示意李公公起身,接著問道:“是不是陛下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回娘娘的話,今日一早,陛下上朝途中突然說想吃宮外的桂花糕,命奴才出去買,自己乘著步輦去上朝。”李公公說完呈上手中的桂花糕。
“什麼?”薑太妃臉色突然僵硬,搶過李公公手裏的桂花糕往他腦袋上扔過去。嚇得李公公差點站不穩。接著薑太妃大聲罵道:“你這蠢貨,陛下這明明是支開你,你為何不早來報?”
“娘娘,奴才……陛下要奴才立刻去辦,奴才隻得去辦了再回稟娘娘,娘娘恕罪。”李公公說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訴著。
“平日裏哀家怎麼交代你來著,讓你守著陛下,你把他放出去大半月的事情哀家還沒問責於你,你現在又犯事,你信不信哀家立刻將你打入慎刑司。”薑太妃走上前一把揪住李公公的衣領,惡狠狠的看著李公公,嚇得他渾身顫抖起來。
“娘娘饒命,就因為前幾日的事情,陛下已經教訓了奴才一番,且越發厭惡奴才,奴才也是沒辦法了。”想起自己被小皇帝踢了一腳,現在還隱隱作痛,李公公還是有些忌憚。
“沒用的東西!”薑太妃放開李公公的衣領,繼續問道:“你回宮後,有沒有去查陛下途中去了哪裏?”
李公公還未開口回答,薑溈突然走上前,仿佛想起了什麼事情,看著薑太妃開口道:“陛下今日早朝來的比較晚,好像比往日晚了半個時辰左右。”接著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公公問道:“陛下今日一早出門是否與往常一般時辰?”
“是的大人!”李公公哆嗦著回答,“奴才回宮後找到早上抬步輦的一名小太監詢問陛下的情況。小太監說陛下到半路就下了步輦自己走了。”
“那他去了哪裏?”薑太妃臉色鐵青的質問著李公公。
“娘娘,奴才不知,奴才這就回去查明!”李公公跪在地上哭喊著。
“你這辦事不力的狗奴才,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趕快去查,否則,自己去慎刑司領三十個板子。”薑太妃盯著李公公說道。
“是,娘娘!”已經嚇壞了的李公公,費了好大力氣站起來,哆嗦著雙腳慌忙走出鳳儀殿。
待李公公離開後,薑太妃才從憤怒中回過神來,便接著和薑溈商議。“父親,你說皇帝這半個時辰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李慶德支開呢?”
“你呀你,把這個奴才放在他身邊就是最不明智的決策。要為你所用,裝裝樣子總得會吧。一個奴才在皇帝麵前趾高氣揚的,他定知道是你的人,就會有所防備。”薑溈說完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薑太妃沒有說話,事已至此,她必須要知道皇帝中間去了哪裏,見了誰。待這件事情落實後,這李慶德不能再待在小皇帝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