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清走在樹底下,將那一壇女兒紅挖了出來,借著月光將那壇酒喝完,自此以後那一身鎧甲和那一杆紅槍將會消失在這個世界 。
第二天一早,沈弦清穿著一襲白衣踏上了入京的路。
花祁匆匆忙忙趕到江南時,看著留下來的那一小壇子酒,笑著說:“我知道你的苦衷,我也不會挽留你,既然你選擇了走進局裏麵搏一番天地,這一壇酒就當我替你和那個人喝了吧,作為你的哥哥,送不了你嫁人,那我肯定送你直上青雲。”
拓拔翊看著一直在草原上跑著馬的何其,他很清楚,他心中甚是苦悶。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大抵就是與相愛的人不能夠長相廝守,他甚至要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一起纏綿悱惻。
“你的馬也吃不消了,你既然看不慣你,不如把你的新娘子搶回來,你這裏憋屈幹嘛?”
何其說:“我並不是給那個所謂的皇帝在這裏麵做江山,我隻是想讓我心愛的那個人可以少受一點苦 。”
拓拔翊搖了搖頭說:“不理解你們的彎彎繞繞,在我們的部落裏,如果看上一個女子,一定會把她搶到手。”
何其苦笑著喝了一口酒 ,他何嚐不想將這個女子搶走啊 ,可是這個女子她本該就受著萬人朝拜。
柔然王子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便說:“既然那個戰神,她已經不在上疆場了,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一旁的巫師聽到這句話搖了搖頭說:“如果此時動戰的話,必定是兩敗俱傷 ,而且這邊疆一直有沈家軍駐守,實在是不妥 ”
“今日我已經將拓拔部的王子過來了 。”
拓拔翊一進門看著擺好的酒桌,便知道這肯定是一場鴻門宴。
“現在那戰神已經安安穩穩的做別人的妻子了 ,既然如此的話,我們不如聯手將這江山奪過來,我們一起分享這盛世。”
拓拔翊嘲笑著看著他說:“你是羊肉吃多了吧,你認為她做別人的妻子就不會跑過來打你嗎 ?她那兵隊就是擺設嗎?我不會讓我的子民成為我實現自己一己私利的踏腳石。”
柔然王子一聽便拔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說:“你以為今日我是讓你過來和我一起商量的嗎?”
拓拔翊搖了搖頭說:“就在你與我說話的瞬間,你的身邊已經站滿了她軍隊的人,我就在這裏看著你的成功,當然如果你死了,我會替你收屍。”
何其一個人看著月亮,心裏麵想:“如果我真的不想守著天下,她會不會怨我,既然她都已經說了,那肯定是不怨了。”
沈弦清一路上走著,心裏麵很清楚,這一次進到宮裏的話,如果不成功,自己便會隨著黃土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