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臉黑了個底,一進來就訓斥著洛淼:“你對棲凰做了什麼!”

洛淼一頭霧水看了看被太子長琴抱著的棲凰:“什麼意思?”

南溪:“棲凰公主說,剛才你走的太急,她為了追你,摔了一跤,這好端端的怎麼會摔跤?”

棲凰在太子長琴懷裏道:“隻是摔到了腳踝,沒什麼大礙,南溪神君莫要動氣。”

洛淼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太子長琴,見他正擔心得看著棲凰,又去看看少君,見其拿著茶盞小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哥哥,我發誓,我真沒對棲凰公主做什麼!你相信我!”洛淼趕緊解釋,“再說了,一個神族怎麼可能輕易就摔倒。”

南溪目瞪圓睜:“就是因為咱們都是神族,一般摔傷才不可能,所以……是不是你!”

洛淼:“我真沒有!雖然我討厭她!但我也知道她隻是客人,即便對她再生氣,也不能違背待客之道。”

太子長琴聞言慢慢將目光移到洛淼這裏。

南溪:“平日裏你捉弄玉麒麟還少嗎?南洛淼!”

冥琰突然不鹹不淡得插了嘴:“生氣?南二殿下剛才和棲凰公主可是發生了爭吵?”

洛淼下意識看了看眼神閃躲的棲凰,心裏閃過一絲仁慈:“沒有!”

周圍一陣安靜。

南溪這會兒也察覺到不對勁。

太子長琴突然開口:“棲凰今日是意外受傷,不關南二殿下的事,吾先帶棲凰去藥王那看一看,改日再來……少君、南溪神君告辭。”

他朝他們一一頷首,一副溫和有禮的態度。

南溪:“太子長琴……棲凰公主今日招待不周,回頭我定會好好訓斥洛淼!”

洛淼在一邊吐槽:“又不是我做的!”

話落,遭來南溪的瞪視,她見狀又氣惱的哼了一聲,別開臉,不去看太子長琴和棲凰他們兄妹。

太子長琴:“南二殿下,這都是一場意外,你無需掛心,倒是讓你白受了連累……”

南溪客氣道:“太子長琴你別這麼見外,我妹妹就是你妹妹,你要是不高興大可訓斥她幾句。”

洛淼翻了個白眼。

幾番客套,太子長琴終是抱著棲凰走了。

少年少君冥琰也起身:“看來今日我也來得不是時候,南溪神君,我就先告辭了,咱們改日聊。”側眼看了一旁被擋了一半身形的南二殿下,遂負手離開。

……

夜裏,少年少君正坐於寢殿獨自對弈。

北冥帝君忙完要務,便移駕過來了,落座於少君對麵的矮幾旁。

“半年之期昨日就到了,你今日怎麼還去了神學院?”北冥帝君身穿大氅,隨地一落,其君王氣勢非凡。

“覺得無聊。”少君不鹹不淡的丟下幾個字。

“見到南家的此女了?是棲凰公主好,還是……”

少君丟下手裏的黑子,冷然道:“神族女子大多嬌氣,我向來覺得麻煩。”

北冥帝君眉眼一轉:“是棲凰公主漂亮些還是……”

少君抬眼望著對麵的父親:“父帝,我不想再重複……”

北冥帝君笑著說:“你是覺得她們麻煩?”

冥琰想起來今日去南文帝君府一事,眉頭一皺。

對麵的北冥帝君又說:“我是打算等你成婚,就讓你承我衣缽,早些找個神族的可心女子,培養感情,以後盡早成婚,這樣你身邊有個好的照應。”

“父帝是打算早些撂挑子?”

北冥帝君挑眉:“你指的是?”見對麵的少君不說話,他聳聳眉,歎了口氣頓了頓,“這樣才能全身心和你的母親培養感情。”

少君忽然又想起母親常年的冷漠,這一瞬,他忽然不顧一切徑直開了口:“父帝,為何不放棄!終年如一日的窒息,母親很痛苦。”

北冥帝君拿著黑子敲了敲棋案,轉移話題:“聽聞南文帝君府的此女自小任性肆意,小道消息稟報,南文帝君此女近來並不是身體抱恙,而是不在南文帝君府之中。依我看,還是那位期凰公主識大體,懂禮儀一些。”

年輕的少君睫毛一顫,沒有說話。

那北冥帝君又說:“早些找位妻子,陪你的母親說說話總也是好的。南文帝君府的意思,我想就不用明說了。”說罷,他起身,“我去看你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