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殺。
這是白易腦海裏閃過的第一個詞。
血跡有深有淺，這裏，顯然不止一次發生過殺人案。而且，每一次的案發過程都很殘忍。
“這裏的屍體類型倒是種類不一。”
“沒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還有套著白大褂的醫生，其餘的則是上了年紀的老年人。”
白易蹲下身來，麵前的幾具屍體和其他的死狀並不相同。身上沒有太多的傷痕，脖子上也是一刀致命。最主要的是，死者身上並沒有太大的掙紮，除非他們相熟，不然也說不通為什麼不抬手反抗。
“具體的死因還是等法醫解剖完再確認吧。”
“不過，其他老人的屍體倒是殘忍。”雲海軒不敢再進一步查看，“每一具屍體都在一定程度上缺少了不少零件器官，但是他們似乎，都缺了眼睛。”
白易不知道一個人在角落找到了什麼，似乎是一封信。信是打印好的，除了文字看不出什麼特征。
“是眼角膜。”白易歎了口氣。
信並不長：
親愛的白易，白警官，你好。我是‘s’，這些人的行為你們也看到了，雖然我對販賣眼角膜這些東西並不反對，把重要的東西給予那些有需要的人，我認為還是不錯的選擇。
但是，他們有一些方麵讓我感到很反胃，就像陰溝裏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所以我用了點手段把他們全部處理掉了，也當我給局裏送的小小禮物吧。
至於凶手嘛，也不用大費周章花費太多人手，畢竟我們的下一場比賽就要開始了。
要是最終你能贏，我自然會全盤托出。
靜候光臨。
字裏行間都在訴說著一個字：傲。
“又是他。”
“等人過來，把屍體和現場處理一下，晚上都來開會。”
這確實是一個強勁的對手，這次白易並沒有安排組員進行深一步的探查，僅僅隻是安排了法醫對屍體進行解剖。
私下裏也動用了家裏的關係，卻都一無所獲。這個‘s’，確實深不可測。
另外，信上所說的某些方麵另‘s’反胃，很有可能是…
“毒品。”
“白隊，屍檢報告顯示，這幾個人的體內都有小劑量的毒品，而這種毒品似乎市麵上還並未流通。另外，他們的死因也都和你們現場預測的沒有差別，一刀致命。”
“但是，毒品劑量很小，而且也並不是死亡前幾小時服用的，所以，暫時可以排除是因為吸食禁品後造成無法反抗。”
“能確定禁品的源頭藥物嗎？”
“有點難。”
“有意思，他倒是會把人耍的團團轉。”
又交代了幾句，白易就散了會，“雲海軒，韓明沫，你們留下。”
等了一會，會議室的門再度徐徐打開，走進來的是徐浪。
“我懷疑，局裏還有他的眼線，你們三個是我唯一信任的幾個人。”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熟悉的麵龐。
“這麼說，看來你是早已有了心中的人選。”徐浪說道，是個肯定句。
“嗯，但是暫時沒有證據，我準備過段時間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