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秋風吹了進來,桌上的書隨之翻開幾頁而又複回。
晚秋的風已經有冬的氣息,冷風似乎在預備它的到來。
林夕抬頭看夜晚的天空,天上星星不密集,好像各種角度方向隻有零碎十幾顆,那些像藏了起來。
月亮不圓,照著溫和細碎的光芒,灑落在書桌的一角。
林夕抬手輕輕的撫摸書中的光亮,摸不到,觸不著。
月光照得白皙的手更白了一個度。
林夕眼淚毫無征兆的劃過眼角,浸濕了鬢角。
抬手將桌角的刀片往手腕那割去,鮮血瞬間往下流,三條細線的血河流滴在桌上。
痛感襲來,林夕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林夕的腦子清醒了一會,眼神平淡看著手腕。
血還在流,一股一股地順著蒼白的手腕向下滴,有種詭異的美感。
此時外麵的樹被風吹得簌簌響,在這夜晚,房間顯得寂靜無聲。
林夕臉上的眼淚還未幹涸,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的枯黃的樟樹。
那時林夕的媽媽走進了房間,牛奶瓶落地發出尖銳的聲響。
林夕媽媽著急得去止血。
過程中林夕媽媽手有些發抖,卻還是竭盡所能止著手腕上的血。
“媽媽,我想去外婆家鄉,不想在這裏了”林夕聲音異常平靜。
“好,你想去哪媽媽陪你,一直陪你”林夕媽媽哽咽看著女兒,眼眶濕潤。
而後捏了捏林夕小巧蒼白的手指,低下頭,眼淚滴在了林夕的手指上。
林夕手顫了顫,心裏那處說不上來的難受,喉嚨哽著,呼吸不上來。
去外婆家那段歲月,林夕異常沒有發病,隻是在歲月中麻木活著。
2005年
林夕再一次接受了mect治療。
2008年,林夕的病情穩定,可以正常的生活。
2009年,林夕寫了一本關於性知識防範意識的書以人物經曆,背景為前提等等。
在那年林夕再一次嚴重病發。
2012年
林夕在北京遇見了追求她的男生。
林夕那段時間,明確告訴她個人經曆,和現在狀況。
但陳栩生笑了笑,沒說話,眼神堅定看著林夕
“我喜歡是你的一切,你的過往我雖未參與,但那些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我隻愛現在的你,以前的都過去了,往後所有我和你一起麵對,好不好?”
林夕看著他那眉目溫和,眼睛似有細碎的光芒,很久沒說話。
2013年
陳栩生常常出現林夕的生活中,林夕沒有明確表示,他尊重林夕保持和她的界限,巧合在林夕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生命中。
比如病發,和生活瑣碎的小事上。
她手腕上那豎的和橫的細碎的疤痕,有新的冒著血絲,皮肉盡顯,看著很恐怖。
那年林夕病情又複發
有時夜裏幾天睡不著的時候,出現幻聽,神經錯亂。
夜深人靜的時候眼神空洞的看著周圍一切,拿著桌上的割在手腕上,和頸動脈上。
那時林夕媽媽早在門口守著她,一聽有動靜就不管不顧的抱著女兒哭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