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奧-維埃拉都來不及好好熱身,便要披掛上陣,隻是阿森納球迷看到是維埃拉上場,立刻心死了,維埃拉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怎麼打比賽了,現在讓他上能有什麼用?

教練組也沒有辦法,現在這種狀況,如果再讓皇馬進球,後麵可以直接不用踢了,但防守就能防得住?球隊必須要進球,可是替補席上的進攻型中場,特羅薩德需要留作後手,隻能讓維埃拉上了。

中場休息。

“唉!”

“唉!”

“唉!”

“好氣啊!”

宿舍裏,四個人看著一直回放的皇馬的兩個進球,隻感覺哀莫大於心死,他們絲毫看不到球隊有什麼翻身的希望。

江海?這場比賽皇馬把江海當做第一阻擊目標,別人拿球都還有兩秒思考時間,江海一拿球就會有人封球路,有人撲過去,他上半場沒有什麼致命失誤,已經很不錯了。

本以為這樣可以讓厄德高獲得更多自由,厄德高的確傳了幾次好球,後來好了吧,厄德高也傷退了。

難道真有天命這種東西?

腦海中自動播放“最後一頁”,心中絕望情緒不住滋生。

酋長球場,主場更衣室。

阿爾特塔正在快速布置戰術。

幾乎所有人都在認真聽講。

有一人卻略微低著頭,目光凝視地麵,不知在想些什麼。

薩卡把目光從地麵移開,瞥了瞥左臂上的袖標,心中五味雜陳。

厄德高下場之後,隊長袖標給到了薩卡手裏。

我已經是隊長了?

22歲的薩卡有些恍惚,他總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好像才從青訓營提到一線隊沒多久。

多久了啊?

從17歲第一次為一線隊踢比賽,已經5年了,5年了嗎?

時間過得真快啊。

從第一場職業比賽開始,薩卡就聽到很多人把自己稱作是“阿森納的未來”。

“未來”,這些年他聽過太多次這個詞彙,可是未來究竟是什麼時候?現在算不算那時的未來?

他已經完成許多小時候的夢想,為一線隊踢球,幫助阿森納取得冠軍,現在他們快要重新拿到英超冠軍了,最近他經常因為這件事做夢都笑醒。

現在就是未來嗎?

這兩年他時常聽別人評價自己可能已經是英超最好的右邊鋒,盡管他並不覺得自己比薩拉赫好,但難免也因球迷的褒獎感到沾沾自喜,球迷們說他未來會成為世界上最好的右邊鋒,薩卡自己都有點不自信,像我這樣的人,也能成為世界最好的右邊鋒嗎?

畫麵破碎。

薩卡在心中嘲笑了一番自己的自大。

很久以前江海就說過類似於“維尼修斯已經在歐冠決賽進球了,某人還沒有踢過歐冠”之類的話,薩卡又瞥了一眼身邊的江海,以前他並不覺得自己不如維尼修斯,隻是沒交過手罷了!

他為這場比賽準備了很久,較量在心中引而不發。

但經過這45分鍾後,他竟有道心破碎之感——別說維尼修斯,或許連羅德裏戈我都比不上!

薩卡,就憑你,也配做阿森納的隊長嗎?

阿爾特塔的布置結束,球員們大聲叫著一些鼓氣的詞彙,有序走出更衣室。

球員通道裏,皇馬球員也剛好走出更衣室,相對於阿森納球員的表情嚴肅,客場作戰的皇馬反而是異常輕鬆,貝林厄姆還正在跟羅德裏戈和維尼修斯幾人說,他知道一家非常好吃的餐館,如果比賽後可以出去的話,他會請大家一起。

兩球領先,精神狀況就是不一樣。

聽到對手已經在討論晚上吃什麼,阿森納球員越發沉默,隻是眉目中的低沉,似乎生長出一絲真火。

……

今天BBC請來了一位阿森納名宿解說,他的名字叫做“蒂埃裏·亨利”。

解說員羅賓-考文擔心地說道:“如果下半場比分被繼續擴大,阿森納次回合就將極其被動。”

亨利皺著眉頭說道:“即便是0-2,次回合到伯納烏,阿森納的晉級概率恐怕都不足30%。”

羅賓不知道亨利是怎麼算出來30%的概率,但這個概率數值給他的感覺並不好,他轉頭問道:“是的,阿森納需要進球,需要縮小比分,唉,亨利,如果阿森納現在有一個你這樣的前鋒就好了。”

亨利聽到這句話,臉上的擔憂神色更重,他不免想起許多年前他在伯納烏單騎闖關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