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仙門寧靜無比,就連峒虛山也好像沉睡在這夜色之中,隻有山門口的那塊石碑依然聳立。石碑並不算高入土很深,上麵所刻的兩行字也被埋土遮去了邊兒。字跡清晰無比入石半寸“諸天之上獨一日,開天辟地唯一仙。”整個如山如崖渾然厚實,透出一股舍我的霸氣,超然的傲氣猶如訴說著古老的仙門。
站在此處依稀可以看到峒虛山頂建著一座巨大的法壇,整個壇身是用房屋大小的巨石搭建,沒有雕紋沒有裝飾,樸實中卻有種說不出的莊重,石於石處的銜接也是自然吻合有種大道天成之感,法壇成四角之狀直插雲天。
星稀月明,唯有山風吹動。此刻一位男子就那麼靜靜的佇立在法壇之巔,眺望著遠處無盡的黑暗,目光是那麼專注卻不知道他要看些什麼。
白衣隨著山風滾動,如夜晚裏海中的浪兒卷起一個個水花,讓著本是單薄的身影多了幾份儒墨之氣。
“師兄,你在望什麼?”一道輕柔的聲音響起,妙音圓潤細膩如絲劃過,帶著股淡淡的迷醉之意。
不知何時男子身後出現一位紅衣女子,女子生的極美。秀發如瀑垂於腰間,似畫般的眉毛讓那烏黑的雙眼顯得更加清澈,嫣紅的嘴唇微微上翹還掛著那淺淺的微笑,嬌容如雪彈指可破,被山風吹動的紅衣緊貼身體,使高挑的身材顯得凹凸有致。
“看星”白衣男子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看著遠處。
“:李牧你。。。。。。哼我就不信,難道看星也能看出道不成?”女子撅起小嘴向前走了幾步,對方的敷衍顯然讓她有些不滿。
男子哈哈一笑轉過身來,約有三十多歲相貌平平,隻是雙目深邃的能吸納整個星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滄桑能揉碎整個天地。
李牧指向星空“:天地漆黑唯有星獨明,風雲變換唯有星不變。星獨明是道明,星不變是心不變。墨蘭你說這難道不是道嗎?”
墨蘭輕哼一聲,清澈的雙目閃過一絲狡黠,比那空中的繁星還要亮了幾分“依我看月才是道,月光似銀月圓如鏡,其鏡觀己身,銀輝凝道心。所以月才是道,師兄你說呢?”
李牧輕歎一聲,眼角的滄桑更濃“師妹說的對月是道,星是道,一草一木是道,隻要心中有道萬物皆是道。
一陣山風吹過,兩人望著遙遠的星空一陣沉默,背影是那麼的自然和諧。吹起的發絲從對方肩上劃過,隨著風兒繞在一起,就連地上的影子也被月光拉的重疊,如此的夜也許隻屬於他和她。
“師兄這次證道你廣邀天下修士,一定是胸有成竹吧?”不知過去了多久,女子輕輕的問了一句。
李牧歎了口氣透出一股無奈“沒有半點把握。”
墨蘭有些不解輕聲道“沒有半點把握,你為什麼還要邀請天下修士,為什麼明天還要證道?”
“如果連天下修士都不敢麵對,又如何敢麵對天地?以天下群修之勢證我道心,以我不摧道心來破天地。”李牧的聲音不大好似說給自己。
“道不走是終,走了也許是終,你說是走還是不走。修煉到了我這個境界靈丹妙藥,打坐參悟已毫無用處,唯有看破生死與天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