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忠坐回王座上,聽了來報,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捂住嘴笑著道:“哈哈……大哥哥最終還是沉不住氣了,哼,平日裏裝什麼不在意,還不是偽君子一個。”
“我那唯諾的七弟也來了吧,讓他們來,我可不怕他們。”
“二弟弟的翅膀真是硬了。”還未見來人,就已經聽到了炎盛的聲音。
炎盛優雅不如剛才,身上的衣物染上了血漬。一進門就將跪在地上來報的士兵斬斷頭顱。
炎忠靠在王座上,翹著腿,俯視地上的炎盛等人。眼神輕蔑道:“剛剛還念叨著哥哥呢,哥哥就來了,七弟也來了呢。”收回炎生身上的視線,看著炎盛道:“哥哥啊,七弟可不是什麼好人。”
炎盛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舉著劍出現在炎忠的上空,朝他劈下一劍。炎忠也不是個吃素的,輕鬆躲過這一劍,地上出現刀劍劈開的巨大裂痕,隻留下嶄新的王座。
支持炎盛的祁、苡和支持炎忠的葒家,見兩方為首的盛、忠二人打了起來,一戰激發,戰火連天。魔都四大家族中的三大家族都參與到這次的儲君之戰,這次爭奪戰,關乎到家族的興旺。
炎盛兩人修為不相上下,一時分不出上下。炎生指揮著手下的士兵,炎忠隻有三萬兵,人手遠遠少於炎盛,逐漸地葒家落下風來。
盛、忠兩人刀劍相碰,炎盛瞪著他,咬牙道:“二弟,修為有所見長啊。”
錚~
兩人都被對方的劍波錚的後退,吐出一口血。
炎忠單跪在地,嘴邊的血還未擦幹,對炎盛說話,但眼睛卻看著他身後的炎生:“論手段,哥哥你可比不上七弟。”
炎忠說的很真誠,仿佛炎生真像他口中之人。他見麵前的炎忠站不起來,狐疑地轉過頭,卻看到他口中的炎生,真像他說的很渴望高位之上的座位。
炎生一步一步,十分堅定地走上高台,他生母沒有像炎五、炎盛、炎忠的生母一樣背後有祁、苡、葒的支持,沒有朝中大臣子女一樣能幫上魔尊。
她原是一個村中平平無奇的低級魔,原本可以在村裏無憂無慮的活著,可以和一人相守一生,卻因為像浩寧軍舒小姐,被困在這宮中,連同他一起。
為了在宮內生存,母子隻能扮軟弱,夾著尾巴做人。不受魔尊期萊,這讓沒有勢力的兩母子在宮中受盡所有人的欺辱。如今的奪儲之戰是他最後翻身的機會,他有魔戒傍身,又有祁家的支持,魔尊之位是他勢在必得的。
至於炎盛,他也不是什麼好人,能相信自己都怪他愚蠢。
炎生露出手上的魔戒,在場的眾人都看到了魔戒,炎忠挑釁地看著自己的大哥,仿佛在說‘你瞧,是不是像我說的’。
而炎盛則覺得自己受到了背叛,直衝高位上的炎生,卻在半路被祁家攔截,他一愣,連祁家也背叛了他。
在他愣神之際,身後的炎忠站起身,從背後襲擊刺穿了他的身體,抽搐了一陣死不瞑目。
“哥哥啊,我早說七弟不簡單,你還不信。”
苡家人見扶持的人死了,有一絲想退出的念頭。
炎忠拿劍指著所有人,麵露凶狠道:“今天一個人也別想活著走出這裏!”
“至於它,殺了你,它就是我的了。”
炎忠的威脅讓炎生感到不安,他是低級魔所生,不是炎忠的對手,他現在隻能寄托於魔戒,改變他的骨骼。可是手上的魔戒沒有半絲反應,看著炎忠離他越來越近,他感到慌張,將魔戒換了一隻手戴也沒有什麼反應。
刹那,溫度驟降,寒氣撲麵而來,四周打鬥的人四肢變得僵硬緩慢,有些人早已被凍成冰柱。
許多藍眼將士出現在眾人眼前,藍眼冰霜……就隻有浩寧軍了。浩寧軍紛紛為身後緩緩走來的黑衣人讓出一條道,浩畔對他行禮。
黑衣人摘下麵具露出自己的麵孔,是穆子睿。
場中曾經跟隨炎霍的老人都見過那副麵孔,是魔界常年懸賞令最高的穆安生,或許可以說是他們最怕的人族修士。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穆子睿身上時,炎生一聲慘叫,就已經死在了炎忠劍下,炎生毫無招架之力。
電閃雷鳴之際,穆子睿化作一團黑霧出現在炎忠的身前,還沒高興多久的炎忠被他甩飛。炎生手中的魔戒飛到他手中,輕輕一捏,堅固不摧的‘魔戒’就被捏碎。
炎忠看到這一幕,想衝上去,卻被浩畔按住,不能動彈。
眾人:……怎麼回事?
攤開手心,煙灰隨風而去。
小小的詭計,就將所有人耍得團團轉,穆子睿頓感無趣。
穆子睿坐在金漆雕龍的寶座上,抬起節骨分明,手指修長的手,露出手上的魔戒,與剛才被他捏碎的魔戒一模一樣。
魔戒裏飛出一縷縷濃烈的魔氣,纏繞在他身上,沒入他的眉心,待片刻後他的修為以恐怖的速度直達化神界。
魁魅的赤眼閃過紅光,似一團無盡的火焰,要將一切燃燒殆盡。
此刻,他仿佛是淩駕眾生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