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還改組了血殺樓的組織架構和利益分配。
他注重頂層架構,明確團夥每個成員的差異化賽道,實現團隊價值的耦合。
團隊成員分工明確,劫人質的劫人質,當臥底的當臥底,發掘市場考察的發掘市場,不再以修為而是以貢獻論分配,重視後勤的價值。
因此血殺樓一路走來,大勢力不惹,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組織嚴密,價格公道,加上首領鬼仲道真人境的修為,竟是做大做強,再創輝煌,成為了江南道頗有名氣的殺手勢力。
外麵如此動靜,自然引得夜如霜的護衛示警,眾人慌亂的來到了船艙之上。
鬼仲道冷著臉隨手揮出一道黑色法力,將夜如霜的兩個護衛打得嘔血倒飛而去,如今剛突破真人境七重的他瞬間便控製了局麵,一時間整艘遊船上的人噤若寒蟬。
兩個年輕公子陰笑著來到黑袍人跟前。
“張公子,李公子,你們竟是內鬼,你們臨水張家、李家不想活了嗎?竟敢與血殺樓合謀坑害吾等。”南公子此時表情又驚又怒,神色惶恐。
這倆人也是半途上船,隻不過比易塵要早。
夜如霜此時倒是頗為理智:“南公子,別說了,我們上當了,臨水張家、李家肯定有這倆個庶子,他們名字是真的,對我們所說臨水張家、李家之事也是真的。”
“但是他們人是假的,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取信於我們。”
“若我沒猜錯,這倆人身上定然攜帶著定位法器。”
鬼仲道詫異的望了一眼夜如霜:“此人頗有智謀,贖金加三成,想來夜家會接受的。”
易塵貓在甲板一頭,冷眼看著這一切,根本不慌。
據他所知,鬼仲道此人做事從不濫殺,隻綁目標人物,隻要不反抗便一切好說,這人有怪癖,不給錢不殺人,因為他覺得虧。
為了躲避可能存在的嚴家與張龍一那一脈之人的關注,易塵決定先忍他一手,他這個馬甲可不能輕易暴露,不然別人從他大號的消失地點推算,他還是有暴露的風險,那他的努力就白費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
忍!忍!忍!
易塵做著深呼吸和心理建設。
血殺樓五人降落到甲板上,‘張公子’笑眯眯的拿出筆墨督促剩下的少爺小姐們給家裏寫信。
‘李公子’則提著長劍冷笑著朝著易塵與幾個客商方向走去。
“你要幹嘛?”鬼仲道訝異的瞧了一眼‘李公子’。
“樓主,這次可是大生意,我想拿這群窮酸的命震懾下這群沒見過血的少爺小姐們。”
鬼仲道眉頭皺了皺,考慮到‘李公子’此番立下大功,他最終還是沒有出聲,表示默認。
此人乃是他的得力幹將,此番綁票從踩點選肥羊到計劃,幾乎由他一手操辦,就是殺性大了點,不過瑕不掩瑜。
客商們聞言紛紛磕頭如搗蒜,大聲求饒起來,一時間易塵的姿態便有點鶴立雞群了。
提著長劍,‘李公子’猙獰著踱步來到客商麵前,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臉上露出迷醉愉悅的表情,他喜歡這種別人恐懼的感覺。
這種玩弄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深呼吸後,‘李公子’臉色瞬間一冷,大踏步來到了易塵跟前。
“張三,你最後念的詩其實我很喜歡。”
“不過你現在的表情,李爺很不高興。”
“我也很不高興!”易塵冷然道。
啪的一聲脆響!
一具無頭屍首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易塵忍不了了,義之道理再現,直接拍死了這個煞筆。
一個連他好大兒都打不過的廢物點心竟然裝起來了。
夜如霜霎時間瞪大了眼睛。
“張公子,你是…..”
易塵淡漠的瞧了一眼夜如霜:“我一開始就跟你說過,我天生神力。”
大手一攝,將地上的長劍吸到自己手中,易塵麵色猙獰的迎上了鬼仲道的目光:“血殺樓主,能不能給我張三一個麵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大家轉頭各走各道!”
“不然我奪命書生張三可就要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