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徐笑巡打算用命做局,舉棋勝天半子?”
“他為何如此絕望?他查到了什麼?是對手強大到不用這種法子,根本得不到有效的製裁嗎?”
“用自己的命,吸引更高層的目光,隻為給天楓府這些年失蹤的人討一個公道?”
“踏馬的,也不對啊,他哪裏找的會陰幻催心掌的人給自己來上這麼一下。”
“莫非他那神秘消失的夫人會此門法術?”
嘶!
易塵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忽然想起來一個關鍵點。
陰幻催心掌。
若是他殺,凶手選擇此法,當是為了攪渾水。
若是自殺,那麼自然是想搞波大新聞了,如今天地異變,人心不安之際,一個鎮撫使在府邸死於陰幻魔宗法術之下,定然會引來諸多關注。
不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鎮安司豈能罷手。
這可是上了稱的大事。
“所以徐兄,你是想拔出蘿卜帶出泥,哪怕製裁不了幕後之人也要讓此人投鼠忌器,不敢在天楓府幹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此念頭一起,易塵不由得瞳孔猛然一縮!
“悲歌成一笑,烈酒過千巡!”
“徐兄,你真的玩這麼大嗎?”
如果此番猜測為真,易塵倒是有點明白了自己為何會半路遭遇伏殺了。
如果說徐笑巡隻是拿陰幻魔宗當一個引子,將他的死亡與陰幻魔宗聯係起來,引起鎮安司上麵的重視的話。
那麼那幕後之人,定然也是看穿了徐笑巡的打算,打算將他的死與陰幻魔宗坐實了。
將派來的特使打死,無疑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到時候哪怕陰幻魔宗澄清了這波誤會,沒有打起來,幕後之人也贏得了寶貴的騰挪時間了。
“都是狼人啊。”
“若真是如此,徐笑巡定然安排了後手,我隻要坐待證據上門,等徐笑巡安排的人找上門來即可。”
“如今我要做的便是,展露自己的決心,取信徐笑巡安排之人,讓其相信自己不會和那幕後之人媾和。”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能把一個鎮撫使逼到如此地步,天楓府的這個人已經呼之欲出了。”
“七王子,是你嗎?”
一番深思之後易塵提筆在七王子以及霜夫人兩個名字上用朱筆重重的圈了起來。
他決定深挖這兩個關鍵人物。
“唉,如此一來,我是不能偷懶了,所有那些抓回來的惡徒,都要讓我過一遍,必須要給想接觸我的人一個合適的渠道。”
咚咚咚。
就在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吱呀一聲,門開了,易塵抬頭一看,竟是一個百戶帶著幾個番子抬著一桌席麵進來了。
“易大人辛苦,這是我和幾個兄弟去酒樓置辦的一點宵夜。”
“你們啊,唉,下次不要這樣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大人,小的叫向上官,小的還有重要情報稟告。”
“坐下吃,邊吃邊說。”
見易塵態度堅決,向上官聞言也不再客氣,開始訴說起來。
“啟稟大人,小的是天楓府本地人,通過特殊路子打聽到了一件事,我覺得可能對大人有幫助。”
“徐大人在出事之前的一段日子,曾和一個叫辛無雙的的孤兒接觸過,後麵辛無雙忽然間不見了,接下來沒過多久,徐大人便出事了,我感覺這裏麵有問題,於是我又深挖了挖。”
“這一下還真被我又挖出一點有意思的東西,這辛無雙之前有個妹妹,十二三歲,失蹤一年多了,此前這辛無雙一直在尋找自己的這個妹妹,他父母早亡,與妹妹相依為命,靠族人接濟勉強過活。”
“還有沒有人知道這個情報?”易塵聞言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應該沒有,卑職也是無意中通過家裏的關係打聽到的,不是我家裏那層關係擺在那,許多事別人是不敢亂說的。”向上官忙不迭的說道。
“所以你覺得鎮安司有別人的耳目對嗎?這才借著給本座送宵夜前來稟告。”
“不敢,我對大人忠心耿耿啊!”向上官撲通一聲便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