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賦稅,解送到戶部的大頭,稱作“起運”。地方上截留的一小部分,稱作“存留”。
相比普通火槍,精確度是好了很多。150米,幾乎可以保證落點在軀幹位置。
原來廣東那地兒也是暗流湧動,很不太平。
黃文運殺氣騰騰,當著1府9縣,八品以上官員拍了桌子:
正所謂,再見不能紅著臉,起碼也要紅了眼。
“哦,剩餘的那一個,為何不殺?”
“本想和伱徹底斷了,可惜奴家~”
“你說什麼胡話?李爺是你能比的?”
“鑽頭最頭疼,老陳親自監製的硬鋼。損耗速度太快了,一天要廢幾十根。”
李鬱盯著這個簡易機床,很欣慰的賞賜了所有參與的工匠,從100兩到5兩不等。
李鬱看的很驚訝。
你若是開慣了2.5,再開1.2,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總懷疑出了機械故障。
隻要求絕對掌控廣州,肇慶,福州,廈門,梧州等等重要城市,
其餘的地方,隻要你還掛著大清的旗幟,錢糧商量著按時交,就沒有再多的要求了。
因為,這裏是朝廷的錢袋子。對地方官的錢糧考核,極重。
“伍家三兄弟,以通洋罪殺掉了其中兩個,另外還有5個掌櫃的,十幾個夥計一起陪刀了。不能說連根拔起,起碼是奄奄一息吧。”
做人要是沒點狂妄的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呢。
“這是機密,你不該打聽。”
“啊?”
“還有,再給諸位收了銀子的大人們去信,即使混不上蘇州織造,起碼也要來滸墅鈔關做個監督。我們兄弟聯手,這蘇州城就沒有難事。”
而此時,劉阿坤躡手躡腳的走進了一戶宅子。
“遵命。”
當然了,也就是嘴上說說的。
“嘿嘿,嘿嘿嘿。”
“所得銀錢,全部起運,不存留。”
“伍家的人,殺了嗎?”
遠處的酒壇子,立馬碎裂。
……
“和我們重金外購的燧石相比如何?”
……
福成的一個心腹家人來了,還帶來了一份親筆密信,讀後即焚。
“回李爺,剩的那個姓伍的反應快,跑的快,一溜煙跑到了廣州駐防將軍府邸,不出來了。”
張老爹經常背著手,滿意的視察他的事業。
他從木箱裏,拿起一根剛完工的刺刀,
“李爺若得天下,咱老張家一個工部侍郎是少不了的。”
“我說,你寫。水泥廠規模遠遠不夠,此產業並無技術含量,屬於極度消耗人力,和資源的行業。當投入重金,雇傭更多人力,將產量提高至少5倍。”
刺刀的固定是個難題,涉及到加工工藝。
以絕對優勢的旗兵,綠營,配備足量的火炮,轟垮不聽話的寨子。
可小規模,遭遇戰呢?
火槍一發打完了,很可能敵人就到了麵前。槍上有刺刀,就有底氣。
他掰開擊錘,扣動扳機,哢一聲,閃出火星。
劉阿坤這夯貨給人家戴了帽子,怕不是要節外生枝。
“杜先生說,劉阿坤和那位甄氏小姐,怕是有私情。”
“要擱在老夫學徒那會,師傅能把胳膊打折了。”
“哦,那沒事了。”
……
邁出了一大步!
20次點火壽命,能夠支撐一次戰鬥了。
這個數字的銀錢,就會出現在縣衙府庫內。
怡和行伍家剛要起飛,就被他折斷了翅膀。
福康安出入,必定要經過這個院子。
拉過線膛,用的依舊是擴張米尼彈。
張老爹得意的昂著頭,嘿嘿笑著:
見李鬱放下信,抬起頭,
眾人嘩然,
“沒問題,我們是兄弟。”
而再往南,比如福建,兩廣一帶。
……
“根據我這段時間的研究,傳統城池的青磚夯土超厚城牆,無可替代,非常耐毀傷。所以在築城方麵,垛口可用水泥加固,但城牆不必改變。”
“還有其他的嗎?”
黃文運不會明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吧。
長興那邊送來的,都是原石,需要加工,才能成為可用的槍燧石。
圓環套在槍管上,刺刀尾部是扁平的,恰好楔入木製槍身中。
他經常和底下匠人說:
“你們就這麼點三腳貓手藝,幸虧是趕上了好時代,啥都靠機床。”
張滿庫忍不住揶揄道:“搞的好像你啥都知道一樣。”
甄氏現在是有夫婿的,乃是長興營遊擊。
若是在樓頂位置,正好能看到巡撫衙門內的院子。
西山槍炮廠,
在張鐵匠父子,還有一眾匠人的攻關下,產能不斷擴大。
所以兩廣地帶,宗族,會社勢力很大。
若不是兩廣總督李侍堯手腕狠辣,又擅長分化拉攏,怕是兩廣早就出了巨賊。
好處是刺刀固定的很牢,壞處是麻煩。
張老爹傲慢的語氣,激怒了兒子。
若表兄弟同在一城,一個做巡撫,一個做織造,這不合規矩。
缺口瞄準具,也更精致。
“有簡易齒輪傳動裝置,速度慢了點,但是能鑽槍管。”
福成和老爹稍一商議就決定照辦了,拉下臉麵,和富察氏幹!
你富察氏尊貴,我內務府何嚐不貴。
小張是真氣了,問道:
“難道我還會泄露機密?”
“就說是為河道衙門準備的修築堤壩的材料。”
“這就是杜先生從長興送來的那批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