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的四月,天氣還未暖和起來,前些天剛經曆過一場浩劫,整個天也灰蒙蒙的,好像給蒼山洱海蒙上了一層薄紗。
許疏桐此刻坐在一家名為“遇”的民宿的天台上,遠眺著看不真切的玉龍雪山,倒別有一番風味。
正當許疏桐正欣賞著開得正豔的花時,突然被一陣刺耳的鈴聲驚到。
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趙敏那質問的聲音:“我說,你怕不是為了躲江肆,才跑到雲南去的吧,這家夥剛回來,你就走了?”
許疏桐怔了一下,這個名字已經好久沒有從別人口中聽說了,最近出現的有點頻繁了。許是刻意而為之,許是還藏著別樣的心思,但這個人總歸也銷聲匿跡了好幾年。
“喂,聽得到嗎?”趙敏重複了一遍。
“啊……聽著呢。我沒有躲誰,就是最近工作壓力有點大,想出來散散心……”她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江肆,他……還好嗎?
趙敏似能讀懂許疏桐的內心一般,向她說道:“江肆今天從上海回來了,林瑋這廝說是要給他接風洗塵來著,他們都讓我問你,來不來?”
原來真回來了呀,前些天,碰到以前的高中同學,宋代,他問許疏桐江肆回來還打算走嗎,問的許疏桐一愣。
宋代一臉八卦地問道:“你倆還在一起嗎?”
許疏桐尷尬地回道:“你從哪聽到我倆在一起了,我倆從來都沒在一起過,我們也好幾年沒見了。”
宋代一臉疑惑地說著:“不應該呀,我記得剛上大學那會,他手機的鎖屏壁紙是你呢。”
後麵宋代再說了什麼,許疏桐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腦子暈乎乎的,渾渾噩噩地回了家,當下訂了去雲南的機票。
此刻許疏桐覺得這場短期旅行確實來對了,雖說心底有個小小的期許能再見一見江肆,但更多的是慶幸,或許他也不想見到自己吧。
“你看,我這剛來,還沒開始玩呢,你們先聚,回頭我回來,他如果還沒走的話,大家再聚一聚吧,行嗎?”先躲過這一次再說。
“行吧,那我跟他們說一聲,你自己注意安全,都說雲南偶遇多,咱都老大不小了,有些東西該放下就該放下了,實在放不下的,不如再進一步。”
趙敏掛斷電話,無奈地搖著頭,這傻姑娘,還做鴕鳥呢。想想,要是她能再勇敢一點,興許和江肆的娃都能打醬油了。
聚會定在萬盛酒樓,五天後。
第一個到的是林煒,這家夥最積極上心,蒲雲峰和趙敏差不多同一時間到的。最後一個姍姍來遲的就是本次聚會的主要人物——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