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月終於懂了她的意思，又問道：“那你怎麼知道小狐狸沒有跟……”
“呸呸呸！”樂澄聽到她那樣說立即打斷了她的話，“月姐姐可別瞎說，我從小就跟她在一起，我當然清楚！”
裳月聞言有些無語：“從小？你多大？狐狸又多大？”
白曦姩聽到這小丫頭的話，覺得有些好笑，真是笨蛋。
不過她相信裳月，裳月早晚也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在乎。
樂澄被她這一問，變得結巴了，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正想著怎麼圓謊來著，白曦姩朝她點了點頭。
示意她不用隱瞞，可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樂澄有些看懂了它的眼神，試探地問道：“小狐狸，你是讓我將所有事告訴月姐姐嗎？”
白曦姩再次點了點頭。
樂澄也知道，這是遲早的事，便直接對裳月說：“我告訴你吧，其實，小狐狸就是白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白曦姩。”
“而我，就是她的貼身丫鬟。”
說完這一切，她原以為裳月會震驚到後退數步，或者是害怕到奪門而出。
沒想到她竟是一動不動原地站著，臉上淡淡的表情也似乎沒什麼變化。
這下該樂澄震驚了：“月姐姐，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俞王跟你說過了？”
裳月搖頭，主子沒跟她說過什麼，但她知道這狐狸絕非尋常狐狸，不僅能聽懂人話，還能將自己的想法表達給別人知道。
她心中對它的身份早就有些猜測，隻是沒有細想。
所以這會兒聽到這消息，也沒有特別震驚。
她突然朝著狐狸單膝跪地，說道：“裳月拜見小姐。”
白曦姩上前將臉在她身上貼了貼，示意她起來。
最後養胎藥沒吃，裳月又去拿了些狐狸愛吃的小點心，兩人一狐在房間裏吃得很開心。
……
重華苑。
偌大的書房裏，容璟俞靜靜坐在案桌前，此時低頭執筆寫著什麼。
邊上幾盞燭火搖搖晃晃，他的身影也隨著燭火明滅不定。
淩佑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拱手彎腰說道：“主子，沒查到什麼，白大小姐之前腦子有些問題，常年待在府中，不曾與什麼男子接觸，就與太子接觸過幾次，但兩人並未發生過什麼。”
他說完後，見到主子沒什麼反應，像是沒聽到般依舊埋頭寫著什麼。
他抿了抿唇，知道主子心裏肯定不好受，他又問到：“主子，需要屬下繼續查嗎？”
這次容璟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眸淡淡說道：“不用了。”
他起身，負手走到窗前，此時外麵電閃雷鳴，狂風驟起。
他聲音低沉，緩緩說道：“本王一個將死之人，不應該幹涉這麼多，她有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的規劃。”
淩佑聽到他的話，心中不禁生出酸楚和心疼，忙說道：“主子，不會的，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定會有辦法的。”
容璟俞聞言淡笑一聲，似是對自己的嘲弄，他沒接淩佑的話，反而問道：“清竹院那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