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為鬼魂會有這麼扯淡的限製,隻有一種可能,那把椅子想和他玩遊戲。
漸漸冷靜下來的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感覺到多冷,吊墜上散發的寒氣也並不是特別旺盛,說明這個椅子或許不強,可能隻是殘魂。
“殘魂的話……有噴霧和甩棍,我應該可以勉強對付?正好實驗一下正經警用的甩棍對鬼魂有沒有效果,實在不行就把陳煉丟出去!”
打定主意,齊酉鼓起勇氣,他又收回目光往前走,耳朵豎的老高。
身後椅子的速度果然加快,齊酉估算著距離,再次猛的回頭,就見一把椅子靜靜地擺在他身後一米處。
齊酉做了個深呼吸,直接停下腳步,戒備的看著椅子。這次齊酉看的很清楚了,它就是把尋常的木椅,教室裏常見的那種,背上還寫了名字。
“嚴靜?是這把椅子的主人嗎?”齊酉背靠著牆,這個名字他有印象,十二年前的受害學生之一,是個女孩,才十一歲,她被劉青綁在椅子上殺死,然後一把火連屍體帶椅子都燒成了灰,當時法醫花了不少工夫才確定她的身份。
舉起噴霧遙遙對著椅子,試探著問:“你為什麼追我?”
椅子沒有任何反應。
齊酉又問:“你想和我玩遊戲?還是想要我幫你報仇?”
椅子還是沒反應。
齊酉眯起眼睛:“不回答?那你是想害我?你可想清楚了,你隻是殘魂,我身上藏著隻厲鬼,對我出手你沒好果子吃。”
椅子仍然一動不動,猶如死物,但齊酉知道它有“生命”,剛剛還追了自己一路。
似乎感受到眼前的椅子確實沒什麼威脅,陳煉又探頭探腦地從齊酉懷裏鑽出來,好奇地看向那把椅子。
又仔細張望左右,陳煉終於徹底從吊墜中出來。
身周氣溫低了兩度,陳煉再怎麼膽小也是貨真價實的厲鬼,身周散發的陰氣和怨念能影響到環境。
椅子輕輕顫抖了下,好像在害怕,很輕微,但還是被齊酉捕捉到了。
陳煉難得看到比自己還膽小的東西,有些高興,他緊張的走到椅子前,伸出隻血淋淋地手碰了下靠背。
隱約響起一聲尖叫,椅子猛的後退一截,上方浮現出一道極淡的影子,是個皮膚蒼白的透明女學生,她癟著嘴,看上去有點委屈,又有點害怕。她怯生生地看向陳煉,又看看齊酉,臉上浮現出些許好奇。
“果然隻是殘魂,而且好像也確實沒惡意,隻是想跟我玩。”齊酉鬆了口氣,但緊跟著又提起心來:“不能掉以輕心,鬼打牆不是一道殘魂能弄出來的,附近還藏著很恐怖的鬼,就算她沒有威脅也不能多逗留!”
想到這裏,齊酉說:“我不為難你,你也別跟著我了,我有正事要忙,暫時沒空陪你玩。”
嚴靜仍然撅著嘴,她輕輕搖頭,抬手指著齊酉身後。
“嗬,別耍這種小把戲,我知道你想騙我回頭。”齊酉根本不中招。
但話音剛落,就隻手拍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