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鋒利的目光落在霍瑤的身上,仿佛能將人穿透。
霍瑤瞳孔驟縮,提前聯係記者的事,薄祁寒竟然知道!
她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嘴唇發顫,道:“祁寒,我不是故意的,我……”
話音未落,男人早已別開了視線,仿佛根本不在意她的辯解。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霍瑤牙根咬得咯咯作響,漂亮的指甲因為用力過度而彎折出血痕,可她就像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愈發用力。
自從虞初夏死後,薄祁寒仿佛徹底變成了一個機器,冰冷而漠然,無論她做什麼,都不能使他的情緒有絲毫波動。
霍瑤隻恨虞初夏為何不死的更早一點!
咚!
腿上突然撞上的溫熱觸感讓霍瑤險些驚叫出聲,她垂眸對上一張充滿天真的雙眸,小女孩柔弱的模樣讓她瞬間想起了童年時代的虞初夏。
“你是誰?”霍瑤倒吸一口涼氣。
“我叫宴安。”女孩兒乖巧地舉起手裏攥著的項鏈,“阿姨,你的項鏈掉了。”
這個叫宴安的為何同那個賤人長得那般相似?
霍瑤俯視女孩的眼神逐漸變了味。
“真是不巧,我今天心情很不好,”霍瑤緩緩勾起嘴角,冷笑一聲,聲音陡然拔高了兩度,“說,這是你從哪裏偷來的!”
宴安一下子沒從這場變故中反應過來,愣愣地道:“我沒有……”
“不是你偷的,那項鏈怎麼會在你手中?”霍瑤一把抓住小女孩的手,展示成果似的給投來視線的眾人看,“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學會偷東西。你媽媽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小女孩從來沒經曆過眼下這種場麵,當即嚇得眼睛都紅了。
稚嫩的奶音讓霍瑤從心底湧起一絲快意,她從女孩的手裏扯出項鏈,大步走向眉頭緊鎖的薄祁寒。
“祁寒,你看這是不是你送我的項鏈?”霍瑤擠出兩滴眼淚,眼眶緋紅,“我絕對不會記錯的!如果是偷其他的東西,我都無所謂。可這是你送我的東西,我絕對不能容忍!”
圍觀的人紛紛發出竊竊私語,有人猜測小女孩家境不好,才導致年紀不大卻動了歪心思;更多的,是在偷偷觀察霍瑤跟薄祁寒的關係。
在聽到旁人談論薄祁寒對自己的態度非同一般之時,霍瑤就差把高興二字掛在臉上了。
“祁寒,”她嬌滴滴地摟住男人的胳膊,“你說句話呀,這到底是不是你送我的那條?總不能是我認錯了吧~”
薄祁寒眉頭微微攏起,不待他開口,擁擠的人群裏竄出一道黑色的影子:“放開我妹妹!”
“哥哥!”
小女孩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奮力朝黑影的方向跑去。
等兩人擁在一起,眾人才發現這黑影原來是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小男孩。
“我妹妹不可能偷東西,”男孩目光堅毅,跟妹妹說話時語氣又溫柔下來,“安安,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哥哥說清楚就好,別怕。”
“我、我看到這個阿姨包裏的項鏈掉出來了,我想還給她。”宴安努力不讓淚水掉下來,瞪著圓滾滾的眼睛說,“我真沒想要偷東西。”
“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