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與情婦(1 / 2)

第一章 窮得揭不開鍋

司馬宛軍每天愁眉苦臉的。尤其是這兩天,心裏像蓋了一層棉布,單就是孩子的生活費,就令他喝一壺

司馬宛茹是他的大女兒,在縣城念高中。在鄉下都認為女孩子認得幾個字就行了,不必苦讀久讀。反正一旦成家,就是相夫教子,花那麼多錢做什麼呢?在我們七社有一家王姓的,三女一男。三個女兒都隻是小學二年級畢業,隻有兒子讀完了高中且考上了師範。大家都拿這些活生生的例子比較,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頗有一些道理。都這樣效仿。

可司馬宛茹卻反其道而行之,自幼天資聰明,三歲的時候,便可背“床前明月光”了,在小學得過無數獎,受老師器重,越鼓勵學習越有信心。小小年紀,刮風下雨,從不曠課遲到,最後以優異的成績名列縣中。

好是好,司馬宛軍樂過一周之後,從此便再也沒有唱過小曲兒,哼過山歌。

他的妻子是本鄉的,姓韓名瓊,我們都叫她韓嫂。

當姑娘的時候,韓嫂也是有幾分姿色的。雖不是“閉月羞花”,卻令眾多兒郎脫帽著峭頭,膽子小的,得了相思病;膽子大的,借故都噓寒問暖。有的還送上一束玫瑰或桃花李花,反正不用錢買,碰到哪花獻哪花。反正胸中的小鹿兒得到暫時的圈養。

她的父親是個小學教師,見到女兒遭如此圍攻,思來想去——名聲為大,與妻子商量,就嫁給了司馬宛軍。要不然,你司馬宛軍算個球哇,能吃上這塊天鵝肉。

婚後,這狗日的司馬宛軍就是運氣好,大家都這麼說。兩口子苦是苦點兒,卻夫唱婦隨,從沒像張背兒兩口子那樣吵過架,也沒像王蛋兒兩口子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狗日的,祖墳冒青煙,該他龜兒發。

一年後,生下了大女兒司馬宛茹。從此,司馬宛軍當爹了,高興得合不攏嘴。天更藍,水更藍,渾身有使不完的勁,把自己的責任田做完還承包了別人的五畝田。任五黃六月或霜雪滿地,你都能看到一個精神抖擻的司馬宛軍。

日子就這樣掰著手指頭數著往前走,隨後生下兒子司馬宛濤。

要說兒子宛濤,實屬超生子女。別看司馬宛軍家庭不咋樣,但腦子好使,知道自己要超生,這小子從沒少給村長送酒,平時一見著當官的,老遠就堆笑遞煙,弄得與村長像親戚似的。好多次縣上的來檢查,那都是“化幹戈為玉帛”。幾至後麵的超生款,也沒費多大周折。記得當年界限是六千塊,三個腳腳和一條煙,直降到五千。這等好事,非司馬宛軍莫屬。

兩孩子長得乖,但隨機麵臨的花費也不少,賃憑你司馬宛軍一身有千斤鐵,也打不出多少釘。幾畝土地能產值多少呢,稻穀四角二一斤,玉米三角,有時還挑你的水分超標,秕穀太多,還值不了這幾個錢,更何況做莊稼還得碰運氣,年景好的,還笑得有一絲兒縫,碰到歉年,就得不償失。